明澜难以抑制心中澎湃的激动,眼睁睁看到针剂内的液体被缓缓推注到郑佩屿体内。
他呼吸都烫了,本以为今晚会是难忘的一夜,舔舐了一下干涩的唇,他不介意和明鸾共同分享一个Alpha丶亦或者和郑佩屿共同分享一个Beta。
就在无限遐想时,“啪”的一声,Alpha手中的针剂掉在地上,碎了。
他看到Alpha眼中跃动着暗紫的火光,空中的荷尔蒙值攀升到一个不可估量的浓度,透过门和窗户的缝隙钻出。
整栋酒店所有AO客人和服务员全部惊惶地逃了出去,其中不乏几个Omega在逃跑过程腿软地跪倒被迫进入假性发。情,Beta服务员手持荷尔蒙检测器有条不紊地一层楼一层楼排查。
浴室内在洗澡的明鸾对这些一无所知。
明澜和郑佩屿的契合度本就高,在郑佩屿浓郁的荷尔蒙发散出来时,他已承受不住,颈後贴着的Omega抑制贴在Alpha的荷尔蒙面前抵抗不了丝毫作用。
他睁着涣散的双眼,透过缝隙看到对方脚步沉重地缓缓过来,身形佝偻着似一只身形高大的野兽。
早先为了熏托暧昧的氛围,室内灯光开得并不亮,Alpha一步一步朝他走来,距离明澜越来越近,明澜清晰听到心脏传来阵痛,“咚咚咚”一下又一下击打着脆弱可怜的肋骨,他大口大口呼吸着,犹如渴水的鱼。
直到距离越来越近,清楚看到郑佩屿神情不似正常人,眼白的位置被浓郁到漆黑的瞳孔占据大半粗重地喘着气。
时间慢得仿佛静止,柜门被一只修长白皙遍布狰狞青筋的手缓缓打开,光亮伴随荷尔蒙汹涌地宣泄而下,那只被厌恶的“老鼠”彻底暴露在人前。
明澜瑟缩在角落开始发抖,源于基因中的天性臣服使他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他喉结急剧收缩吞咽了一口口水,他在害怕後悔,神情紧绷又难看。
他一定会死的!
脊背软嗒嗒地弯曲了,他仰头看到Alpha逆着光冷情的脸丶仿佛睥睨衆生般看向自己,地上的水蔓延地更欢了。
浴室“哗哗”的水声终于停下,明鸾开始穿睡衣。对郑佩屿和他窝在医院病房好几天丶却在这麽贵的酒店续了好几天的房是有些心疼的。
从小的节省让他想在离开酒店最後一晚痛痛快快地洗个澡,所以花的时间比以往久了点。
“啪嗒”一下,听到浴室门锁扭动的声音,明澜心中一颤僵住了,他不知道在这个境况下该怎麽面对哥哥。
他双腿发软,想站起来,几次攀附着柜子却浑身虚软无力。
就在纠结时,郑佩屿弯腰单手提起明澜後颈的衣服,大步走到门口,随即门一开,像丢什麽垃圾般在明澜错愕的神情中轻松一抛,把Omega扔出门外。
“真臭。”郑佩屿评价道。
再大力关上门,动作干脆利落丶行云流水。
刚从浴室出来的明鸾脸蛋被热水熏得通红,出现在他身後,他听到外面微弱的叫声,“发生了什麽?”
“没事,收拾了那只老鼠。”郑佩屿唇角勾起,转身看着洗得干干净净又柔软香甜的老婆,他本满意地在欣赏自己留在Beta身上的“杰作”,几个草莓印,可转瞬唇角下压心情不甚明朗。
“怎麽了?”明鸾柔白的手伸出,轻轻拉过郑佩屿的手。
“你洗澡了。”郑佩屿道。
“是啊。”明鸾点头。
“你把我的味道都洗掉了。”郑佩屿从背後抱住明鸾,将毛茸茸的脑袋重重埋在Beta细嫩的脖颈上,闷闷的,“老婆你身上没有我的味道了。”
“郑佩屿,你就这麽喜欢在我身上留味道?”明鸾笑了,他擡手抚摸了下靠在自己肩上的狗脑袋,“我发现你真的和只狗一样,我之前在路边看到两只狗争地盘,你猜怎麽回事,一只狗撒尿到另一只的地盘了……”
突然他脸黑了一下,想起自己刚刚的形容顿时闭上嘴不再言语。他这是什麽破形容,和郑佩屿谈恋爱把脑子谈坏掉了吗?他把郑佩屿比作狗,那自己不就是被撒尿的那块地盘?
“老婆,你怎麽不继续说了。”郑佩屿用鼻尖反复研磨过明鸾的肩颈,声音是喑哑暗沉的。
“很晚了,快睡觉,明天还要赶飞机。”明鸾决定止住这个糟糕的话题。
“老婆,等一下。”郑佩屿手拉住明鸾,将两人之间分开的那段距离缩短为零,他满脸无辜地直接将明鸾的手按在腰腹下那块位置,“老婆,我不乖,抑制剂好像失效了,或许有什麽副作用,我好像更难受了。”
热烫的眼神一遍遍贪婪搜刮舔舐过明鸾裸露在外的脸和肌肤,心中的野兽彻底关押不住,开始开柙放虎。
感受掌心惊人的热烫,明鸾心惊地擡眸,他看着郑佩屿依旧是笑着的,依旧是他熟悉的模样,可眼角眉梢又和平时不一样了,遍布着暴雨前来临的宁静。
他不由猛打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