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在栖想了想:“也是,有些人喜欢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的。”
男人颔首,以手支颐,语气更疏冷:“我当然可以不去,大不了就是被说几句不痛不痒的。”
他眯了眯眼,“但是去了,才可以顺利进入他的陷阱,不是吗?”
林在栖连连点头:“对,就趁这个机会!我们反将他们一军!”
谢松厌笑着看他,不想继续聊范天成的事:“不生气了?”
林在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谢松厌提起的是他刚刚生闷气的事。
绷着脸,魅魔戳了戳松软的松饼,指着松饼,一脸正经地说:“算了,看在这盘松饼的份上,原谅你。”
“好,”谢松厌好笑,“那还是跟我上班?”
“可以,我在办公室等你。”
林在栖想了想,才幽幽说:“不想在会议室里面看见你比魔王还魔王的样子……”
谢松厌乐了,要挪走林在栖的松饼:“说我坏话?那没收了。”
林在栖捂住自己的盘子:“啊啊啊,不许没收!”
*
“听说了吗?今天谢总又朝范总发火了……”
“他俩不是以前很和谐吗?怎麽这麽突然……”
在办公室闲得没事,林在栖走入茶水间,便听见茶水间里的员工在窃窃私语。
林在栖挑了个饼干,一边撕开,一边偷听他们的讲话。
谢松厌拿捏“比魔王还魔王”的形象拿捏得格外准确,这几天悬墨上上下下都胆战心惊,不知道为什麽一向平和的总裁老是沉着个脸。
林在栖靠着桌台,小口咬动饼干,思索着茶水间里员工们说的话。
可能范天成被骂得比较不爽,但是或许心里更多的是快意吧,毕竟看谢松厌的样子,恶魔的标记似乎是卓有成效。
耸了耸肩,林在栖长腿一迈,往茶水间外走。
只没想到刚出门,就差点撞着了人。
林在栖刚要张口道歉,那个人却先温和地开了口:“咦,你是……”
青年疑惑擡起头,目光微顿:怎麽是范天成?
中年男人挂着儒雅的笑容,微不可察地打量林在栖:“你是小谢带过来的吧。”
拨弄了下淡金色的短发,林在栖内心保持警惕,表面却显得略微内向瑟缩:“您好。”
范天成微笑,颔首,如同在切实关心小辈:“你是不是在悬墨实习过?”
不知道对方要说什麽,林在栖选择模糊回答:“是有这事吧。”
范天成笑了笑:“哎,在你上班的时候,我真应该指点一二。”
“对了,你和小谢……”
他还没说完,身後传来一声:“范叔。”
男人大步走来,神色冷沉毫不作掩,他微微擡起手,将林在栖拉到了身後。
他扬起唇角,脸上浮现几分似笑非笑:“范叔有事和我说就行,他比较内向腼腆。”
范天成眼里涌现些不耐,但面上还维持着虚僞的客气:“哎行行……瞧你把这孩子捂的,保护得可不太用心。”
谢松厌皮笑肉不笑:“没什麽,这是我作为男朋友的本分。”
他把“男朋友”三个字咬得很重,仿若在挑衅。
果不其然,他说完这句话,范天成面色僵了僵,而周围围观的群衆则是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