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茧疼得惨叫,暗晶瞬间爆亮,灰雾疯狂涌出,可她的另一只肢臂果然慢了半拍——就是现在!
暮光的独角虹光暴涨,混着捏碎的晨光草绿芒,直直戳向暗晶。“不——!”
虫茧的嘶吼刺破暮色,可虹光已经碰到了暗晶,绿芒顺着暗纹爬满她的躯干,异端肢臂开始崩解,黑刺纷纷脱落,像朽木般碎在雪地里。
暗晶“咔嗒”一声裂开,灰雾瞬间消散,虫茧的身躯直直坠落在雪地上,残破的虫翼再也撑不住,彻底垂了下来。
她胸口的暗纹渐渐褪色,四颗小眼睛缓缓闭上,只剩下原本覆着灰雾的双眼,还在不甘地盯着暮光。
穗龙松了龙爪,走到暮光身边,龙鼻轻轻碰了碰她的肩:“没事吧?余焰特意让我带了最好的晨光草药剂,说你的魔力耗空后,用这个能最快恢复。”
他说着,从药箱里又拿出一瓶药剂,递到暮光蹄边。
暮光接过药剂,看着雪地里渐渐恢复正常的幻形族幼崽,还有互相搀扶的独角兽士兵,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幸好你们来得及时。余焰……她还好吗?”
“她本来要亲自来,”穗龙的龙尾扫过地上的晨光草束,“但巨龙之地还要留龙镇守,怕有其他寄生者趁机作乱。她让我跟你说,‘两族盟约不是纸上的字,是小马有难时,龙族的龙焰永远会为你们亮着’。”
……
雪地里的骚动渐渐平息,皇家卫兵抬着昏迷的虫茧往临时医务房走——暮光特意叮嘱过“留活口”,一来想查清她身上暗魔法的来源,二来不愿让战斗以赶尽杀绝收尾。
医务房是用魔法临时搭建的帐篷,帐内飘着淡淡的消毒草香,中央的石床上设着三层淡蓝魔法屏障,屏障上流转着独角兽法师刻的禁锢符文,防止虫茧突然苏醒难。
两名护士正小心翼翼地清理虫茧身上的黑黏液,沾了药剂的棉布刚碰到她的异端肢臂残端,原本崩解的肢臂竟微微动了动,护士吓得立刻缩回蹄子,声音颤地朝帐外喊:“暮光殿下!她……她的肢臂有反应!”
暮光和穗龙刚走进帐内,就看见虫茧的胸口微微起伏——之前明明没了呼吸,此刻却有极细的气流从她鼻间溢出,沾在唇上的灰黑毒液,竟在缓慢地凝结成壳。
穗龙的龙鼻动了动,绿鳞泛起一层警惕的微光:“她还活着?可暗晶不是碎了吗?”
暮光走到石床边,独角亮起淡紫虹光,轻轻扫过虫茧的躯干。虹光触到她胸口时,突然顿了顿——那里的暗纹虽然褪色,却在皮肤下隐隐流动,像有细小的暗晶碎片藏在血肉里。
“暗晶没完全碎,”暮光的声音沉了些,“有碎片嵌进了她的心脏,还在缓慢提供魔力。”
话音刚落,虫茧的眼皮突然颤了颤,四颗紧闭的小眼睛里,有一颗缓缓睁开条缝,灰雾般的瞳孔死死盯着暮光的独角,却没力气动弹——魔法屏障的禁锢符文正顺着她的皮肤爬,像锁链般捆住她的四肢。
“你……毁不掉……扎贡的力量……”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咬牙的狠劲,“他会来……把你们的魔力……全吸干……”
闻言的眸光骤然亮了几分,想逼出更多关于扎贡的信息,可虫茧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灰黑色的血沫,那颗睁开的小眼睛又闭上了,胸口的起伏却比刚才更明显,暗纹的流动也快了几分。
“这医务房不仅要加派两倍的卫兵,还得在屏障外铺一层晨光草粉——扎贡能感知魔力,不能给它任何苏醒的机会。”
“……我试试能不能把扎贡的寄生从她身上剥离。”
暮光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抬蹄拂过魔法屏障,淡紫虹光与屏障的蓝光交织,映出虫茧胸口仍在流动的暗纹,“她……是个罪孽深重的统治者,但,不该沦为扎贡的傀儡,我想试着救救她。”
穗龙的龙爪顿了顿,绿鳞上的警惕没消,却多了几分迟疑:“可她之前害了那么多幻形族,连小马国也差点被她毁了……值得吗?”
“……值得,穗龙。”暮光转头望向帐外,雪地里隐约传来幻形族幼崽的嬉笑声——刚才还吓得抖的小家伙们,此刻正围着龙族士兵的爪子,把自己藏的浆果往龙鳞缝里塞。
“你看,”她的声音软了些,却依旧坚定,“如果一个国家年幼的子民都开始变得友善起来,他们不会记得虫茧曾经的伤害,只会好奇‘为什么大家要怕她’。我们要是现在放弃她,是把‘仇恨该代代相传’的种子,悄悄种进了这些孩子心里。”
她抬蹄按在魔法屏障上,虹光里映出虫茧仍在挣扎的侧脸:“我不是要替她的罪孽辩解——她伤害过的,该赔的要赔,该认的错要认。可救赎她,是让这些孩子知道:哪怕是犯过天大错的人,只要愿意回头,也能被拉一把。这不是纵容,是给和平留的余地——总不能让孩子们长大后,还在重复‘你害过我,我就要恨你一辈子’的循环,对不对?”
穗龙的龙爪松了些,绿鳞上的警惕渐渐褪去,他顺着暮光的目光看向帐外,幼崽们的笑声飘进来,像落在雪上的暖阳。
“可她要是醒了还犯浑……”
“那我们有魔法屏障,有晨光草,有两族的力量,总能再拦住她。”暮光的虹光轻轻裹住虫茧胸口的暗纹,“但至少现在,我们得先让她看见‘不用靠吸食爱意,也能活下去’的可能——就像那些孩子,不用靠害怕,也能对曾经的‘敌人’递出浆果。”
在暮光闪闪看来,属于幻形族的变革可能早就到来,虫茧这位“旧时代”的残党,也应该接受现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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