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怜儿双眸泛着潮湿的春意,几乎一丝不挂,她得意的看着扑过来的夏清阳。
夏绵,你看到了吗?
掌控你的哥哥们,我得心应手。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绊住两兄弟,不让他们现在去医院。
而此时还在公司加班的夏清临疲惫的揉了揉眼角,“约好的一起去医院,怎麽清阳和清枫没声音了?”
助理在旁边回答,“二少和三少刚才发消息过来说,明天再去,今天先不去了。”
“行吧,反正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夏绵百分百死不了。”夏清临站起身拿起西装,“下班!”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弟弟们和陆怜儿已经不知道天地为何物!
……
天空悬挂着惨淡的四分之三的月亮,一点也不圆,夜色深成漆黑的一片。
已经是深夜十点钟,医院的走廊里,大家并没有离去。
杨碧莲大师坐在长椅上,手脚都是凉的,夏绵可是她的得意门生,关门弟子!
她不希望夏绵有任何的闪失!
她眼底泛着泪意,“这些该死的歹徒们,我恨不得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
“绵绵这麽娇滴滴的一个小姑娘,他们怎麽下得了这种死手!太残忍了!”沈夫人一边说一边恨恨的骂,“可恨!我咒他们不得好死!”
这是她这个文雅了一辈子的女人能想到的最狠的骂人的话。
傅玉白安排了晚餐和夜宵,但是大家心情非常不好,谁都没有吃。
这个女霸总无奈的劝着大家,“多少吃一些吧,绵绵也不希望大家因为担心她就伤害自己的身体。”
她又看向傅言深,“你先吃,你可是要给绵绵守夜的男人,必须吃!”
男人眼尾猩红,嗓音暗哑,整个人都透着肃杀的冰冷,他一直沉浸在自厌自弃的情绪里几个小时,恨不得替夏绵受过,哪有心情吃东西?
“姑姑,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傅玉白霸气的将一碗海鲜粥塞到他大掌里,声音充满不容置喙的霸道气势,“吃!必须吃!”
其他人看傅玉白这架势,都不想被女霸总霸道的强迫,于是自觉的开始挑选自己合胃口的夜宵。
谁都没有说话,默默的吃东西,就在大家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突然灭了!
紧接着手术室的门被推开。
昏迷的夏绵被几个护士还有医生从手术室里推出来。
她脸色苍白如纸,连唇色都泛着白,安静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哪怕闭着双眼,也依然可以看得出来她优越的骨相还和五官的精致度。
脖颈间包裹着厚厚的雪白纱布,像个破碎的没有生气的瓷娃娃。
惹人怜爱。
傅言深看到这一幕,心如刀绞,他下意识冲过去握住夏绵的手,眸子里盛满担忧,“医生,她怎麽样?”
“匕首划破了皮肤,划得比较深,只差那麽两毫米的距离就割到喉管,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啊!”医生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这一场手术真的是累得他不轻。
门外一直守着的可是傅大首长,还有傅家人!他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夏绵的伤口原本三个小时就可以缝合完毕。
但是他用是细细小小的缝合,一点一点的缝合,一层一层的缝合,甚至为了不留疤痕,他们几个在手术室想尽了办法,用尽了手段。
这才会造成手术时间延长至现在,夏绵的伤口现在被他们处理得就如同艺术品一样。
这麽漂亮的女孩,又颇受傅家重视,指不定就是他们未来的老板娘!
他们自然不想夏绵漂亮优美如天鹅的脖颈留下任何丁点的瑕疵。
医生滔滔不绝的向傅言深邀功,讲他们如何细致如何仔细的缝合伤口。
傅言深听得皱眉,最後越听越有些不对劲,“所以,夏绵没有生命危险?”
“啊,对啊!夏小姐没有伤到喉管,只是她失血有些多。”医生点了点头,又想继续讲自己缝合伤口的丰功伟绩时,被傅言深打断,“所以她手术这麽久,并不是因为生命垂危?”
“对对对。”医生又点头。
下一秒,傅家衆人都生气的瞪着他,“没有生命危险,为什麽要手术这麽久?我们担心得要命!”
“你怎麽不派人出来告诉我们一声啊!我们担心得心都要碎掉了!”
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