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开她撑身坐正,扶起沈安夏去看她後腰上的伤,伤口有两厘米果然裂开了。
杨铮眉头再次锁紧,拿纱布沾上药沫给她上药,上完药把她的睡衣拉起来扣好。
“你坐一会儿,”轻吻了吻沈安夏的额头,“我先去冲个澡。”
然後从沙发旁的背包里拿出休闲衣裤,走进浴室。
关好门,杨铮把衣裤放到衣物防潮袋里,一瞬间像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靠在洗手池旁的墙上。
他刚刚,差点违背了承诺。
如果不是扯到了她的伤口。
差点,就想要了她。
嘴角还残留着她唇边的味道,手心还停留着她身体的馀温,他直觉安夏是故意的。
是怕自己太过自责也好,还是被昨夜吓得想寻求安全感也好,总之,她有些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了。
他们之间的相处,从未逾矩,而现在这样,只有一个原因。
杨铮周身的戾气破竹一般暴涨,脑海里再次浮现昨天他看到她衣衫不整跌跌跌跌撞撞逃命的样子,想起她惊恐又绝望的眼神,他无意识的攥紧拳头,骨节被捏的卡卡作响。
浑身上下蓄满了力量,却不知从何处发泄,想到沈安夏还一个人在客厅里坐着,杨铮细长的手指抚上额头按揉眉心和太阳xue,此刻他头疼欲裂。
安夏不想让他害怕,可是她自己,分明在害怕。
但不同的是,她在积极努力地走出昨夜的噩梦。
在自救。
看出他的恐惧。
也救他。
只不过她自救和救他的方式慌不择路了。
多好的姑娘,他杨铮,何其有幸。
要是她觉得撩拨能忘记恐惧,找到安全感,那就撩拨吧。
想通了这些,杨铮开始脱脱衣服,用最快的时间冲了个澡。
沈安夏眼里的情欲还没褪去,面上一片潮红。看着杨铮逃也似的躲进浴室,她手背到身後,摸了摸刚刚被拉扯到的伤口。
禁欲系高冷男神,珊珊的评价还真是实至名归。
她以为自己能控制得住,没想到也上了头。
不过,还好,她伤口拉扯了一下,让两个人回过头来。
一点一点挪到杨铮打的那盆热水旁边,试了试水温还热,她拧干了水盆里的毛巾,解开睡衣上面的扣子,擦拭杨铮没能帮她擦到的地方。
虽然不能带替洗澡,但总能少一点粘腻。
她能十指相扣超大幅度转肩,但这会儿手臂上的擦伤会被拉扯,後背够不到的地方只好作罢。
然後一跳一跳地回到卧室里,拿了干净的内衣换上。
最後尝试重新换个床上四件套。
浴室门声响起,杨铮已经穿戴整齐,手里拿着一条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客厅里走。
路过卧室,看到沈安夏正在扯被套,他把毛巾搭在一旁,上前接过被罩,对沈安夏说:“坐床头,把脚放好。”
沈安夏往後挪了挪,靠在床头,脑中不由浮现刚刚杨铮胸前的触感,脸又烧了起来,一双大眼偷偷瞟杨铮。
杨铮一直在关注她,怎麽可能注意不到沈安夏这些小动作,他把扯下来的被罩放在衣物篓里,停下动作,带着调戏的语气问沈安夏:“怎麽,刚刚没摸够?”
沈安夏整个人,从脸颊到耳朵到脖颈瞬间透红。
杨铮看她肉眼可见的红温,再调笑道:“要是没摸够,这会儿可以让你摸个够。”
沈安夏:“……”
这人洗了个澡就被解开封印了?
杨铮继续不顾死活道:“就当作是,男模的礼物。”
沈安夏瞳孔裂开:“……”
“但是,”杨铮走到沈安夏面前,单臂撑在床头,俯下身对沈安夏说,“只能摸这里,别的,你就别想了。”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沈安夏隔着衣料触碰到杨铮紧致的胸肌,像被烫到一样,立刻缩回了手,断断续续地问:“你……疯了……吗?”
“咱俩到底谁疯了?”杨铮看着面前这个纸老虎好笑道,“是谁想看男模?是谁想让我开个店服务?我这儿一一满足你的愿望,怎麽还退缩呢?”
沈安夏这个人一向是退无可退就会绝地反击,她仰起头,傲娇地索要:“我还有别的愿望,想要别的礼物,就怕,你不敢给。”
杨铮站直身子,双手插兜:“我们回宜安後,立刻丶马上结婚,到时,你想要什麽样的礼物,都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