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沈安夏极力忽略重如擂鼓的心跳声,让自己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只是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句在网上看到过的话——
晚风丶路灯丶crush在你面前低头,极具魅惑。
她此刻仿佛拥有了同样的感受——笑眼温柔丶呢喃低语丶以及杨铮的侧脸剪影,杀伤力极强。
这个人真的很会撩。
一定不是因为他太帅,一定是自己太久没见过正常的男人了。
她想了想,问出了今晚一直想问的问题,也算是岔开刚刚让她过于悸动的话题:“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了——大景哥一直强调你不爱说话,尤其是和女生,可是我觉得你还挺健谈的啊?”
听到沈安夏这样问,杨铮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失笑:“这个问题和刚那个问题其实是同一个问题,我等以後再告诉你。”
啊?她刚问什麽了?她问了这麽多问题,哪一个?而且,以後是什麽时候?
杨铮看了看腕表,然後拿起沈安夏的羽绒外套:“十点了,我送你回家。”
告别了还在海天之恋里要玩到後半夜的这些人,杨铮直接带沈安夏回了家,把她送到了单元楼门口。
沈安夏进家之後就被沈恪和赵平一番询问,沈安夏把今晚的行程丶参会人员连同喝了热牛奶这种事情都交代清楚後,姐弟俩又躲到了沈安夏的小阳台上。
“我觉得你挺开心的姐。”沈安逸带着仿佛看穿了一切的笑。
沈安夏觉得他的样子好好笑:“你是怎麽得出这个前无古人後无来者的结论的?”
“我可是这个世上最了解你的人。”沈安逸傲然。
这话沈安夏不置可否。
“所以这未来姐夫是有希望的。”沈安逸确定。
沈安夏没赞同也没反驳,但是说起了一件似乎无关的事:“妈妈曾经说,女孩子一定要有自己的立身之本,所以,爱情要以面包为根基。”
沈安逸也赞同沈安夏的意见:“而且姐姐你这麽努力,说不定就是下一任的首席,前程很光明。”
“这话我爱听,你可以多说点。”沈安夏逗沈安逸。
……
等沈安逸离开,沈安夏躺到了自己小床上,闭上眼的一瞬,脑海中就浮现起了杨铮在自己耳边低声轻语的场景,她倏然睁开眼,然後缓缓坐起身。
一个内外俱佳丶品性兼忧的异性将自己一丝一丝的剖开来展示在她面前,引导她一点点融入对方的世界,似乎是想要将他过去28年全部的生活毫无保留地铺展在沈安夏的世界里,这样的人,很难让人不动心。
这次寒假她在赵平的陪伴下相过几回亲,每次相亲都让她很煎熬,但这次没有。
她还记得之前有次相亲,她被异性上三路下三路来回扫视,那人眼神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欲望,就像一只狼饶有兴致地看着一块到嘴的肥肉一样垂涎欲滴;第二次相亲,对方戴个金丝眼镜,表示自己是博士毕业,本来不想相亲,听介绍人说女方是个极漂亮的姑娘才愿意来,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还有一次,那人上来就说自己是富二代,满眼瞧不起女性,说女性大都拜金物质,将沈安夏当成一个待估价的商品一样,直到她实在忍不了了就问那人,你妈妈不是女性吗?结果可想而知……
但她和杨铮两次见面的氛围还满轻松的,他似乎是相亲界里难得的白月光,被一衆泥石流衬得格外皎洁。
隔天就是周六,沈安夏早上起来就接到舞团的电话让她马上返程,好为了新奉的春节联欢会进行最後的彩排。
沈安夏拎上早已收拾好的旅行箱,和沈恪赵平说了声,再在小阳台给沈安逸留下了个“姐姐走了”的字条,便踏上了去往新奉的旅程。
她习惯在旅途中听英语资料,所以直到回到宿舍里,杨铮给他发来信息约她周日出去,她才想起来自己忘记告诉他回新奉的事。
跟杨铮说自己已经回到了新奉,他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吃过午饭了吗?”杨铮问,声音还是那麽温柔。
“刚到宿舍,还没来得及吃。”
“大约什麽时候回来?”
“除夕晚上电视台有直播,我们节目是开场,大概得九点结束了,我订了九点半的车票,晚上大概十一半点能到家。”
“那过年能在宜安待到什麽时候?”杨铮的问题很紧密。
“正月十六就得返校,然後准备英语考试以及毕业的事。”
“那咱们有很多天的相处时间,我们初七上班。”电话那边的杨铮似乎是笑了。
沈安夏刚想说那到时候再约,又听杨铮问道:“安夏,如果之後我的周末你刚好有时间,那我能不能去新奉找你过周末?”
沈安夏想了想,犹豫道:“从宜安过来太麻烦了吧?来回坐高铁要两个小时,而且,我这半年会很忙,周末不一定能有时间,尤其是,我记得你周末还要端盘子丶教搏击。”
“如果周末你有活动,那我就去端盘子,如果你是要背单词,那我可以在旁边陪着你,至于搏击课,我可以和馆长商量调到周五和周日。”杨铮建议道。
沈安夏只是想了想他这样来回往返就觉得累,但杨铮这样说,反倒让她不好拒绝,建议道:“那咱们到时候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