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兰“嗯”了一声:“办完了。”
三人一起往办公室外走,张淑芒一边介绍一边道:“安夏,咱们团新成立,肯定不如新奉完善,你见得多,如果哪里可以让咱们飞速进步就对我讲,这样咱们才可以用最短的时间超越别人。”
沈安夏惊喜道:“我实在没想到咱们团里这麽完善,可见您用心良苦。”
张淑芒高兴极了:“明天咱们就开始媒体宣传,打响这一枪,用不了多长时间咱们团名气就响了,会越来越火。”
沈安夏也笑道:“一定会蒸蒸日上的。”
“嗯!蒸蒸日上!”
随着张淑芒和黄兰到了排练室看了一会儿团里的彩排,沈安夏发自内心的欣赏与专业的赞评夸得小姑娘们个个喜笑颜开,等到晚上聚会的时候,大家明显熟络起来,推杯换盏嘻笑追逐玩儿得不亦乐乎,甚至沈安夏还和大家一起喝了好几瓶鸡尾酒,整个人又晕又努力维持清醒。
散场的时候,杨铮已经等在了门外。
和大家告了别,杨铮直接带沈安夏回了孔雀城。
沈安夏在半路就睡着了,停车入库,杨铮直接把沈安夏抱了出来,沈安夏醉得深沉,靠在杨铮怀里,闻到了熟悉的草莓沐浴露的味道,用力微睁了睁双眼,看清了杨铮後,又闭上了眼睛,在他怀里蹭了两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伸出手臂环上了他的颈间。
杨铮打开门,抱着沈安夏上了楼,放到了她自己的床上。
走到旁边的茶几旁倒了杯水,拿出路上买的解酒药,再把沈安夏扶起靠在自己肩膀上,杨铮语气和初见一样温柔:“安夏,喝了解酒药。”
沈安夏听话地喝了药,靠在杨铮身上,口齿有些不清楚地发表意见:“杨铮,幸好有你,不然我爸妈要是看我喝成这样,做着梦都得把我捞起来批评一顿。”
杨铮紧拥着怀里软得像牛奶糕一样的沈安夏,生怕她不舒服,问道:“很难受吗?”
沈安夏醉醺醺地点头:“难受。”
“想吐吗?”
“想洗澡,粘腻。”
原来是粘得难受。
“杨铮。”沈安夏迷迷糊糊地叫他。
“嗯?”
“我觉得,我年纪太大了。”
杨铮:“……”
安夏这是在说什麽话?这是和谁比呢?她要是年纪大,那自己这比她还大五岁的人,不是老了?
“在说什麽?”杨铮探究地问。
沈安夏头晕晕的,语无伦次地努力表达:“之前在新奉……还好,宜安的舞蹈演员们,平均也就二十岁,我……太大了。”
原来是说舞团里的人年纪小,杨铮道:“几年以後,她们也就和你一个年纪了。”
沈安夏用力想了想,觉得杨铮说得有道理,就不再纠结这个已经纠结了一晚上的事,不过身上的粘腻还是让她烦躁,她有些抗拒地道:“我不喜欢应酬。”
杨铮有些心疼,哄道:“那以後咱们就不应酬。”
“可总要适应的。”沈安夏语气闷闷的。
杨铮轻叹一声。
有些事,他能够为沈安夏承担,可有些事,终归是无法代替她做。但每当这个时候,他总会有一种不知是焦虑还是担忧亦或是无能为力的感觉笼罩,胸口微微刺痛,在知道此题无解的情况下又得强迫自己慢慢适应。
“杨铮。”沈安夏又嗡声嗡声地叫他。
“我在呢。”杨铮发现沈安夏喝了酒就会不停发表意见,认真听着沈安夏接下来要说的话。
“喜欢你。”
“……”
杨铮还没消化完刚刚压抑的情绪,这会儿突然被表白一波,有点不敢相信,懵然间定了定神,忙把沈安夏扶起来,想问问清楚,却看见她说完这话已然又睡了过去。
“安夏?”杨铮轻轻摇她,试图让她清醒点。
沈安夏翻了个身,直接从杨铮臂弯里翻了下去,杨铮眼疾手快地扶住她马上就失重的上半身,缓缓放平。
杨铮叹了口气,无奈地自言自语:“表白就说一半,还不给别人机会表白。”
然後又想起之前沈安夏说全身粘腻地不舒服。
他走到浴室里,找半天找到了沈安夏的卸妆湿巾,他记得每次洗脸之前沈安夏都会用这个湿巾把防晒和隔离给擦干净。
仿照沈安夏的样子给她卸了妆,又用热毛巾帮她擦了擦胳膊和腿。
看了一眼旁边挂着的睡衣,杨铮觉得,帮她换衣服有些不太合适,毕竟现在和之前那种特殊的状况不同。
好在今天她穿的这套衣服睡着不会太累。
帮她盖好被子,又调了下空调温度,打开小夜灯,杨铮才关上门回了自己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