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州靠近仔细去听。
“……好痛。”
这句话让薄靳州内心更受煎熬。
他脑子第一次如此混乱,他答应过她要照顾好她的。
可是他走了七年,是不是他走的这七年里她都遭受这样的苦难?
薄靳州不敢深思,他只会越害怕。
到了医院门口,院长,医生,护士严阵以待,薄靳州紧紧抱着她下车,医生上前:“薄总,将病人放急救床上,交给我们就好。”
薄靳州不愿放手,他心空落落的,没有底,“我抱着她进去。”
院长五六十岁,劝解:“薄总,您这样会耽误这位小姐的治疗。”
薄靳州眼眶布满红血丝,心疼的看着怀里的江意眠,最终还是将她放在急救床上。
江意眠被推进抢救室。
薄靳州站在那里,高大的身躯有些颓废,眼睛死死盯着手术室的门。
宋舟递来毛巾,“薄总擦一擦吧。”
薄靳州许久没有说话,过了很久,他才嘶哑着声开口:“宋舟,如果这七年她过的都是这种日子。”
他喉咙好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说不出话来,呼吸急促,“……那我,罪该万死。”
宋舟眼神复杂,一脸惋惜:“薄总,这不怪您。”
“谁也不知道江小姐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自然是怪他的,他没有保护好她。
江意眠伤口感染,还出现了低温的情况,情况很不好。
一直到了半夜才稳定下来。
薄靳州守在床边,看着她虚弱的模样,闭了闭眼,满脸疼惜。
江意眠开始出现低温,整个人都在打寒战,嘴里说着话,让人听不清。
叫了医生来,薄靳州在一旁看着,只能干着急,耳朵里听到了她说的话。
她在叫妈妈,在叫他救她。
薄靳州伸手抹了把眼睛,掌心湿润一片。
他走出病房,宋舟查到了发短信的人。
“薄总,短信主人是江宅的一名佣人,她说她不能出面,还需要这份工作养家糊口。”
薄靳州眼睑下方的皮肤乌青一片,整个人疲惫不堪,浑身透着股狠戾。
“把陆文昌带来。”
宋舟点头退下。
一直到天亮,江意眠稳定下来。
而陆文昌和苏慧被压着跪在病房门前,陆意婉跪在那里哭着求情。
眼睛都哭肿了,看着尤为可怜。
薄靳州守在病床前,用毛巾给她擦脸,这里是VIP病房区域,没什麽人。
走廊上来了一波行色匆匆的人。
薄青山低垂眼睛看向陆文昌,陆文昌铁青着一张脸却不敢发作。
“我要见阿靳。”
宋舟:“我们薄总现在谁也不见。”
薄青山:“胡闹,陆文昌再怎麽样也是他未来岳父,怎麽能让他一直跪着。”
宋舟公事公办:“那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我们薄总说,他谁也不见。”
“谁求情都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