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舟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但老板说什麽就是什麽。
他乘坐公司另一辆车去了酒店。
*
他回来得晚了,江意眠已经睡下了。
王妈见他回来了立马上前接住他脱下来的大衣,“阿靳,今天怎麽这麽晚啊?”
薄靳州嗓音沙哑,身上带着烟酒味,“临时有个会。”
王妈点点头,问:“饿不饿?我去给你下碗面。”
薄靳州挺拔的身躯带着一丝疲惫,他坐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修长的双腿随意搭着,“不用,眠眠呢?今天饭吃得怎麽样?”
王妈笑着道:“眠眠今天胃口还不错,就是喝药的时候偷偷把药给倒了。”
薄靳州都能想象出她如何偷偷摸摸的做着这种事来。
无声笑了笑,起身去了厨房给她又泡了一杯药。
到了卧室,他轻手轻脚的把杯子放桌上,拿上睡衣去了浴室。
里面传来水声,江意眠睡觉浅,一下子就醒了。
闭着眼睛思绪已经飞远了。
直到里面水声停下,她睁开眼睛。
房间灯光昏暗,只有浴室里传来光亮,薄靳州穿着薄绒灰色睡袍,领口敞开露出精壮的胸膛,黑发沉眸,整个人矜贵又冷漠。
江意眠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埋怨,“这麽晚回来都把我吵醒了。”
薄靳州不在,她强迫自己入睡,吃了两粒褪黑素才刚刚睡着,结果他一来就把她吵醒了,江意眠心口微微有些烦躁。
薄靳州走过来,把她从床上抱起来,有力的胳膊托住她的後背,让她力量靠在自己身上。
男人漆黑的眸紧紧的盯着她,哑声道歉:“抱歉,今天有点事耽误了。”
江意眠额头抵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声音含糊埋怨:“你下次回来晚了就去客房睡,别打扰我。”
薄靳州的声音像含了沙子一样低沉:“那可不行,分床睡伤感情。”
他宽大的掌心掐住了她的腰肢,“听王妈说你今天把药倒了?”
江意眠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做贼心虚道:“没有!”
“嗯,”他把杯子拿过来,“喝了。”
一闻到那股味道江意眠远离了些,“我不要喝,都说了没有。”
薄靳州亲吻住她的耳垂,“乖,喝了早点好。”
江意眠挣扎:“我现在已经好了,不用喝了。”
男人眉梢挑了挑,嘴角玩味挑起:“是吗?那昨天为什麽才做一个小时就累了?说不舒服的。”
江意眠呼吸一滞,不好意思的看他,“那,那是涨的,反正我感冒已经好了。”
薄靳州手一用力将她抱进怀里,捏住她的下巴,“涨吗?那就没办法了。”
“毕竟,我天生的。”
江意眠被他臭屁得笑了,“真自恋。”
薄靳州把药又拿过来,“不喝,今晚上做到天亮。”
“薄靳州!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是想让我死吗?”
男人低低一笑,眼眸里的异样情绪不明,“那你乖乖喝下。”
江意眠怕真来,迫不得已喝下,苦得她脸都皱一块了。
薄靳州含住她苦涩的红唇,把糖渡给她。
酸甜的橙子口味在嘴里蔓延,互相推换,最後薄靳州把糖咬碎,俩人嘴里全是糖渣,慢慢的融化,变得甜滋滋的。
薄靳州心口那股酸涩爆满,那对晶莹的袖扣印刻在他脑海中,勾住她清薄肩膀上细细的肩带用力往下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