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舟语气认真:“如果真有那天的话,我只会庆幸,就算没有我,他也能独自生活的很好。”
被他搂住肩膀的许尽欢,有些怔愣的看着他。
“哥?”
江揽月没再说话,而是一脸‘你怕是有啥大病’的表情。
这家伙不会是被江尽欢这小白眼狼,下了什么迷药吧?
“说吧,你们来我们家到底有什么事?不会千里迢迢赶过来,就是特意为了给我‘提醒’吧?”
没直接说挑拨离间,已经算是看在她是个姑娘的份上,给她留面子了。
陈砚舟揽着许尽欢走回到石桌旁,把他按到凳子上坐下。
而他就站在许尽欢的身后,呈保护姿态。
看着他俩的相处,江揽月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
但她一时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
这回是江逾白开的口:“大哥。”
陈砚舟点了点头,语气如常:“嗯,回去后怎么样?还适应吗?”
“还好。”
陈砚舟问他:“好不容易回去了,你不在京市好好待着,又跑回乡下做什么?”
莫非是认亲成功,找到靠山了,回来找陈有柱他们报仇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来晚了。
陈有柱和史翠香,还有孙玉珠,都被送去了农场改造。
最近一个月都回不来。
江逾白没说啥事,只是言简意赅道:“我跟江揽月要在这里住下。”
许尽欢:“……”
住下?
这大哥还当这是他家呢?
都认亲成功了,还要回来同他抢地盘?
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是要住下没错。
但听见他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就连江揽月都觉得无奈。
她总算知道,这家伙为啥不讨喜了。
认亲成功,回家见到自己亲生父母和自己的家人,他都一脸冷淡。
别说热泪盈眶,一家人喜极而泣,抱头痛哭了。
他那稀松平常的语气,平静的像是在同陌生人交谈。
惹得她妈妈还以为,他是在怨恨他们这么粗心,把他弄丢了这么多年呢。
不像对面这小没良心儿的,这么会笼络人心。
这才刚回来几天啊,就哄得陈砚舟把他当个宝似的护着。
也难怪在京市时,这小白眼狼能哄得全家都对他宠爱有加,啥好东西都先可着他来。
就连他走了,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对他念念不忘。
陈砚舟眉头微蹙。
难道他是知道了,陈有柱他们被送去了农场,不甘心,想在这里等他们回来?
陈砚舟的双手按在他的肩上,许尽欢起不了身。
他便身子后仰,用脑袋轻轻敲了敲陈砚舟的腹肌。
“哥,事情是这样的,在你回来前,勇河叔来过一趟。”
陈砚舟立马猜到他们是谁带来的了。
“勇河叔带他们来的?”
“对,他俩是分到陈家村大队的新知青,勇河叔说知青点住不下,想让他俩住到咱家。”
知青住到村民家里,这种事在早些年很普遍。
两拨人住到了一起,生活习惯不同,文化水平也存在巨大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