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我吗?”
许尽欢语气艰涩的问道。
问完后,许尽欢自己都觉得,这问得都是些什么问题啊!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如果他过得好,说不恨,可能还有些说服力。
可他偏偏过得不好。
五岁丧父,小小年纪跟着养母,兜兜转转来到乡下。
平静生活还没过几年呢,又十三岁丧母,同时再次丧父。
陈卫国虽然是继父,但对他确实没话说。
一下子失去了两个对自己最好的人,唯一的哥哥,还不在身边。
这对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来说,得是多大的打击。
之后的五年,他又过得水深火热,饥寒交迫。
十八岁那年,又被自己名义上的亲人背刺,卖给一个老女人当赘婿,逃跑不成,意外坠崖。
这要是换成他,他死后得怨气冲天,足以干翻整个世界。
他不仅要把那些直接,或者间接算计过他,害过他的人,全部斩草除根。
就连那些人家里的蚂蚁洞,他都得浇上热水,争取让它们无一生还。
“不恨。”
江逾白瓮声瓮气的回答道。
他有什么权利去恨他呢?
就算得知,他要回去,抢回属于他的位置。
察觉到他的存在,威胁到了他。
许尽欢也从来没有做出过,任何伤害他的事。
顶多是给大哥江照野下药而已。
下药?
他为什么要给江照野下药?
他迟迟不愿意喜欢上他,是因为喜欢江照野吗?
那他又那么护着陈砚舟。
他到底是喜欢江照野多一些,还是喜欢陈砚舟多一些?
既然他都能喜欢他俩,那他为什么就不能,尝试着喜欢喜欢他呢。
他也可以对他很好很好的。
“那你能……放开我吗?”
许尽欢被他紧紧的搂在怀里,双臂也被束在身侧,他只能用指尖戳了戳他的大腿。
“不然的话,我总有种,你要勒死我,再把我推下去,陪史翠香的危机感。”
特别是,他们此时就站在距离悬崖边,不到两米的位置。
整得他也不敢,用力挣扎。
生怕动作太大,被迫来个双人自由落体运动。
江逾白松了松力道,却没有放开他的打算。
不能。
许尽欢无声地叹口气,也没再强求。
在得知他上辈子,弥留之际的悲惨遭遇后,他心里就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特别是江逾白此时,那么脆弱的伏在他的肩头。
真要说起来,他不过也才即将成年……等等!
许尽欢!
你在想什么!
心疼男人,是会倒霉一辈子的!
他上辈子是惨,但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代替他在京市享受荣华富贵的人,也不是你!
就算他万一钻牛角尖,心态不平衡,想要报复,那也应该去找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