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寂和公主亲密无间。
这种亲密的事,在他那段关系中,算不得多特殊,甚至是正常。
可身为妻子的她,真的能接受吗?
显然,在她的认知中,应该保持距离才是成了婚的郎君和娘子的准则。
她接受不了的。
这次刘姣来公主府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她来公主府,本就想要用公主和桑寂之间的亲密的真相打醒自己。
让自己不要沉溺在片刻的甜蜜和安宁中。
刘姣不再停留,转身决绝而去。
她离开公主寝室时,正巧与戴面具的李渡擦肩而过。
李渡见到刘姣,下意识停住脚步。
“姣姣?”
在他出声叫住刘姣时,刘姣却早就离得远,身影遥遥的,听不清他叫住她的话。
李渡回神,这才把视线转到桑寂和新月狐身上。
他看到桑寂为新月狐扎的辫子。
他太了解新月狐了。
旁观者清。
几乎瞬间,他就明白了过来发生了什麽,明白过来事情的原委。
于是,他直接阔步来到新月狐身侧,接过桑寂手中新月狐未扎完的另条辫子。
“还不走?是要看我们夫妻举案齐眉吗?”
“谁才是公主的夫君,不用我多言吧。”
“你自己没夫人吗?”
李渡冷冷警告桑寂。
桑寂也因李渡走进屋的动静,瞧见了刘姣离去的身影。
他忽得心跳如鼓,每一下都重重敲在心上,呼吸也都不匀称。
明明给公主编辫子的举动,在他看来只是稀疏平常的一件事。
他看她那背影,莫名慌了瞬。
他几乎没有停顿,就下意识追了过去。
等踏出了门,他本能追上她,只需要提紧步子便好。
可生生又停住了脚步。
李渡把桑寂怼走了之後,屋里寂阒。
他手中轻捏着新月狐的辫子,望着铜镜中新月狐强撑着镇定的面貌,讥诮地冷嗤了声。
後,他手一拉,扯痛了她的辫子。
新月狐痛得呼出声来。
李渡则漫不经心,轻声道:
“我之前警告过你,不要折腾她,你不听。”
“故意的吧?”
“其实你早看到她了,故意演给她瞧,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