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寂倏地捏紧剑,狭长锐利的凤眸直逼来人——
与此同时,熟悉的毛尖茶香萦绕在他身侧,温软的指尖无意间轻碰在他的胳膊上。
桑寂就看到刘姣穿着轻薄的中衣,身子倾在他的榻上。
桑寂的警觉在一瞬间消退。
他扫她一眼,忽得扯起唇角,或哀痛或嘲讽地讥诮:“不是对我不用心?和我是朋友?”
“那你来这做什麽?”
他眉目微倦,生了嘲意。
怎麽,
要和曾经一般,用勾引的手段来求和求好吗?
竟到了爬床的地步。
他话音刚落,刘姣已经越过他,手碰上了在桑寂里侧的被子。
後,她一把抱起被子,无何言语,只转身离开。
桑寂:“……”
他讽笑一僵。
桑寂声音略紧:“你做什麽去?”
刘姣:“去隔间睡。”
桑寂顿了顿,“隔间热得你浑身起痱子。”
刘姣:“没事,我畏寒。”
桑寂也不躺床上好整以暇地枕臂了,直接腾得起身,在床榻上坐直了身板,望向刘姣的背影。
他就看着她没回头,一路抱着被子朝隔间那走。
他对她,留也不是,不留也不对。
不是勾引他,不是来求和,而是来拿自己被子,要和他分居。
屋里静得连枝叶的沙沙声都能听见,不过多时又响起蝉时雨。
蝉时雨停了。
他听见她轻浅的呼吸。
良久,桑寂轻起身,凑近隔间。
刻漏滴水。
桑寂看她在小床上热得冒汗,眉头都皱着。
他深吸口气。
气吼吼地轻手轻脚把她抱起,护住头,臂弯擡起绕过帘幕。
把她放回他和她的双人床榻。
被子盖完了。
他卷走自己的被子,随意往隔间里一扔。
自己窝在了小床上。
熄灯,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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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出来混都是要还的桑老弟[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