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让自己忙起来,才不会有多的时间去想她。
王骞信有些看不下去,好几次都想要开口劝他休息一下,可谢卓一个眼神过来他就说不出话来了。
这天,谢卓如往常一般照常在街上巡逻,恰巧碰上了外在的赵均回,两人对视片刻,谢卓出言警告,“赵均回,你离她远一点!”
赵均回知道谢卓和傅知乔的关系,心里苦涩,但他也不想让谢卓好过,“世子说笑了,男未婚女未嫁的,我与知乔的往来,世子管不着!”
“你!”谢卓知道赵均回是在故意气他,但他还是上鈎了。
眼前这个男人跟傅知乔曾经有过婚约,他还是傅知乔父亲曾经看好的人,若她父亲没有去世,他们两人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
谢卓的一颗心如同被酸水浸泡过,酸的直冒泡。
他没法不嫉妒。
跟赵均回短暂交锋过後,谢卓心里始终有一团火,又正好看见守城的人口罩戴的松垮,露出了口鼻,谢卓脸色阴沉:“你们守城门就是这样守的?”
训完话,王骞信跑了过来,“将军,高太医有请。”
城外医舍,感染瘟病的已有好几百人,再加上不治身亡的人估麽着快有近千人了。
不断有新的感染者搬过来,目前的医舍已经住不下更多的人,秦兆出城去看堤坝修建的进度了,高太医只好拜托谢卓帮忙多安排几个房子。
测量位置,平整好地基,几十个人一起动手建造简易的木房子。
忙到夜色漆黑一行人才回了衙门,谢卓更是累的到头就睡。
第二天早上,王骞信久久不见谢卓醒来,准备去房里叫醒他。
“将军?世子?”王骞信喊了两声。
谢卓依然没有动静。
王骞信进到屋里一看,心头一紧,颤颤巍巍把手伸向谢卓的额头,是烫的!
“来人,快来人!”
谢卓很快就被转移到了医舍里。
高太医急匆匆赶过来,一诊断,“糟了,糟了啊!世子这恐怕是瘟病之症啊!”
谢卓染上了瘟病的消息,把一群人吓的手足无措。
秦兆收到消息匆匆从城外赶过来。
好在谢卓的身体比一般人要强壮一些,他并没有长久陷入昏迷,人是清醒的。除了发热,谢卓感觉自己和平时没有什麽两样,他还告诉高太医和秦兆不用把他的情况上报。
说完他还自嘲的笑了笑,说这些新的木房子还是白天的时候他带人建造的,结果第二天自己却住了进来。
隔着口罩,谢卓只能看见秦兆和高太医皱着的眉眼。
“这怎麽能行。”秦兆第一个不同意,他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谢卓的身份不一般,他要是在这里出了事,自己没法跟皇上丶跟端亲王交代啊!
“秦大人,就按我说的去做。”谢卓强势起来,周围的人都得听他的命令,他还吩咐王骞信不准把他感染瘟病的消息传出去。
王骞信当然懂他的意思,主要是不能把这个消息告诉傅姑娘。
谢卓染上了病症,这让高太医身上的紧迫感大大加重,他带着一群大夫努力研制新药,可汤药方子都换了二十多种了,没有一个见效的。
看着感染的病人一个个死去,高太医沮丧极了。
可他别无选择,只能打起精神去研究新的方子,他不能让谢卓死在这里。
谢卓的身体确实强壮,其他的感染者发热後只能躺在床上,而谢卓除了脸色要比其他人红一些之外,其他的与常人无异。
他甚至还有精力处理一些事务,王骞信每天都会带着口罩过来跟他汇报情况。
然而,坚持了几天,谢卓还是陷入了昏迷。
王骞信急坏了,立马叫上高太医过来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