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我家夫人哪能容你如此轻佻!”王妈妈立马言辞严厉地呵斥住了他。
现如今,到嘴的鸭子飞走了,既撕破脸面,男子有些恼怒,转头就想来扯掉容宴头上的帷帽,是人是鬼,一见便知!
他出手如电,几人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倏然天上乌云密布,天一下就暗了下来,狂风四起。
男子一惊之下,满脸震惊!
怎麽可能?!
刚才不是雨停天开了?
不止男子,一旁看热闹的衆人皆是一惊。
这真的起乌云了!!
不仅如此,就在衆人震惊的时候,大家被狂风吹得眼睛都要眯起来了。乌黑得快要压城的时候,耳中听见了一道低沉的“轰隆”声,然後天边才闪过一道雷电。
衆人:!!!
打雷了!!!
刚要见晴的天,怎可能又来雷云呢?
定是这位娘子施了法!!!
男子忽而哀嚎一声,吓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连忙双手合十朝容宴跪拜,“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求饶命求饶命!”
周遭的人遂而爆发出一阵阵惊呼,“天啊,这娘子金口预言了!”
所有人看向容宴的眼神都充满了不可思议和崇拜,就连花梨和雨凌都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
“好生厉害!”
“难不成是哪个女冠的弟子?”
容宴听着耳边不断的喁喁细语,眼神却微敛,看向跪在地上的人儿。
“你既说故人有物要嘱托,那便将身上的银两都赠与这位夫人吧,多做善事才能得福报,虽不能偿还现障,但求日後亲人好受些。”
王妈妈惊讶地看着忙向她塞来的五锭银两,大吃一惊!
如若不是少夫人识破了贼人的奸计,她一定就惨遭毒手了!
後知後觉的王妈妈後背出了一身的冷汗,猛地跪了下来。
“多谢少夫人救命之恩!”
容宴上前一步,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伸出的纤纤细指让周围眼尖的人群给瞧见了,又嫩又白,恍若一截白嫩的藕一般,看得人心痒痒的。
围观的人群一听,更是不得了了。
她就是大娘子?!
那名骗子想趁乱逃走,却被围观的热心朝日群衆给捆走了。
汝南侯府的少夫人给王氏卜卦解决福楼命案一事,早已经由衙门捕快的嘴传遍了街头巷尾。这会得知是本人就站在他们身边,谁都想来瞧瞧。
容宴对这些却一点都不知情,只觉得人是越来越多了。
远处,一顶华丽的车辇停在酒楼门前,酒楼二楼的窗扉支起,如墨的双眸静静注视着底下人群发生的一切。
王妈妈这会也察觉到人流越来越多了,不禁暗暗在容宴身後道了一句,“少夫人,咱们得尽快离开了。”
这会人群越围越多,衆人都想一睹容宴的风采,她们想脱身都困难了。
甚至还有人趁乱,想来掀容宴的帷帽,亏得几人护着。
“夫人,夫人,你别走,我们看一眼就行。”
“就是呀,夫人,你别走啊,和我们聊聊啊!”
就在一双双手朝着容宴伸去的时候,一阵推搡间,容宴忽觉身边被人给拉开了一道通路,一双手抓住了她的手肘,她偏头看去,发现是一名同样戴着帷帽的男子,只不过男子的纱巾是黑色的。
男子拉着她就像拽着一只小鸡似的,十分轻松地将她们从人群里领了出来。
“你放肆!放开我们少夫人!!”
他动作很快,待身後的女使发现他是来救人的,人早已转身就跑了。
事出突然,容宴被领到车前,眼见着衆人要追来,进车之後,车夫立马挥鞭奔走。一帘相隔,她未及言谢,只看见他扬起的发丝飘了飘,淡淡的墨汁味随之飘了进来。
自从答应这门亲事以来,似乎围绕在她身边的人或事都变得复杂起来。她看着渐渐远离的街道,内心有些乱。
此人是谁?
又为何救她于危难之间?
不对劲,这是她内心的直觉,却又找不到事情的破绽。
思来想去後,从怀里摸出一枚龟壳,摇晃了几下,卜了一次卦。
出来的却是同人卦。
道同志合之友?
不曾想,几人刚前後脚回到府邸,几名嬷嬷候在大门处,一见她回来了,都急匆匆地道:“少夫人,你快些回曲深院吧!大公子,大公子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