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掌,是为尚未来得及看看这世界,就被你们扼杀了生命的胎儿。”
房妈妈直接被容宴最後一掌打得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倒在了地上,靠近颧骨的地方,竟有些被打出痧了。
“啪!”
“这一掌是为你枉为大公子乳母,污了他的名声而打。”
在场所有人全都噤声惊呆了!
向来知书达理,弱不禁风的容宴,竟能如此牙尖嘴利,睚眦必报!
论吵架,容宴上一辈子没输过,这一辈子训练得少了,也有些生疏了。
论打架,上一辈子她还真不在行,这一辈子她前所未有的强。
别人都想要她死了,她还对对方彬彬有礼,以德报怨?
容宴就站在房妈妈旁边,冷哼了一声,年纪轻轻,气势上竟让衆人觉得她比王氏还要像个主母的样子,属实霸气极了。
就连谢老太都看得有些瞠目结舌。
连着掌掴五掌,她像她这般年纪的时候,哪有这般雷厉风行?那会的自己充其量上嘴皮子上不吃亏。
她容宴倒好,打得她看了都被镇住了。
真正让人害怕的并不是巴掌,而是容宴身上那股气势,十分逼人,且步步紧逼,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房妈妈正是那不能“喘口气歇息”的人,她不知是否被打懵了,还是在想措辞,竟趴在地上久久不语。
二婶结巴了一下,站出来劝道:“好了,宴宴,不必和下人计较,有失身份。”
“喔,那我便和二婶计较计较。”
都到这个份上了,容宴也干脆不装了。
容宴反手对着她就是一巴掌。
衆人:!!!
“这巴掌,是我替待你情同姐妹的妯娌打的。”
容姝的脸色有些难看,她严词厉色,“住手!容宴,你掌刮房妈妈,那是奴才,没人说你。可你竟然目无尊长,竟敢打二婶?你没教养,可别连累容府的女眷!”
容宴看都没看她,当她狗吠一般,只直勾勾盯着文君。
“二婶倒是好本事,名头上是我姐姐接过了中馈之权,暗地里不全是你在操手?这几日来虽是半路接手了中馈之权,倒是没出过一丝差错,各房的日常均照顾得妥妥帖帖。难不成,你设下的这一场借刀杀人,就是为了这中馈之权?”
容宴不愿意揭露她,一来是不想太出尖,所以,她那日与祖母品茗,祖母不相信她不知道凶手是何人之时,她已出言暗示蜀锦之茶,蜀城有一绿茶名茶,唤文君。
岂料祖母却并未出面解决,她本想着看戏而来,这戏却看到了自己头上。
至于文君,二来她仍有一丝疑虑。
她的所作所为,为的是什麽?
真的只为了区区中馈之权而去残害侯爷的子嗣?
若是想断了侯爷的子嗣,理应从谢承之身上动手方是。毕竟,他是王氏唯一所剩的儿子,还是族内的宗子。
真正能击溃王氏的,反而应该是将谢承之拉下宗子之位。
这其中更有些说不通的地方,所以她并不想贸然行事。不料房妈妈是彻底死了心要将她一并拉下水,那就不要怪她彻底撕开这些人的僞善面具了。
容宴这一句反问,更像是被投下鱼。雷的鱼塘,炸得小鱼到处翻飞。
在场所有人的表情,全都是不敢置信。
文君捂着脸,脸色难看至极。不知是因她这番话,还是因她打的那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