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心白整个人都乱了,跟个没头苍蝇似的乱转,口里囔囔着:“我要去找她,我要找她去。”
对,是这样,他去求陆萱。去求她的原谅,这麽想着,他突然就清醒过来了。
“站住。”沈容见他还真要去找人,脸色一厉。
吴心白不敢擡头看她的冷脸。
“你要去做什麽?你们已经结束了,陆萱什麽性子你也知道,她不让家里给她出气,所以你好好地待在这里,不要把你们最後一点情谊也浪费掉了。”
“她有自己生活,你也有自己的日子,你们已经是不想干的人了。”
吴心白嘴唇颤抖:“没有她,我的日子还有什麽意思。”
沈容好像听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话。
“你别把自己的无能和懦弱都推到我们家陆萱身上,她没那麽厉害,没认识她之前你不也活的好好的,别把自己说的跟情圣似的,实在恶心,这大好年华,谁离了谁活不了,我们陆萱离了你日子会更好,所以你别去她面前碍事,太晦气了!”
“你去过自己的日子吧,别等老了一事无成,到时候把所有失意都怪罪到我们家陆萱身上,那可真是无妄之灾了,别让她觉得认识你是件最後悔的事情。你每天把自己喝的烂醉如泥就是深情了?我们陆萱可受不起。”
话说的太狠,吴心白脸色很难看,随时要昏倒的样子,沈容有些不想看,语气也和缓了些他:“你一个大好青年,也该有自己报复理想,如今国家正值危难时刻,好好一个男人也该做点正事,你要找死也该死的有价值一点,把自己喝死那是给社会增加负担。”
吴心白被人当头一棒怔愣当场,沈容什麽时候离开的他都没发现。
他低声喃喃道:“报复,理想。”
过了良久,他笑了起来,越笑越疯狂,笑着笑着他突然就打了自己两巴掌,周围的人都以为是疯子,避开了些。
沈容骂完人後舒服多了,也不管吴心白在想什麽,司机把车开了过来,她上车扬长而去。
碰到吴心白到让她想起陆萱了,算算他们应该刚到广府,也不知道安顿的如何了?
她先去了一趟沈公馆,给沈母送了一些点心,母女俩说了会儿话
“你怎麽不把孩子带上?”这几天不见孙子沈母就有点想的慌。
“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多不好,你要是忙,送过来也行啊,我想他想的厉害。”
沈容腻歪在她身上,有些吃味:“这女儿比不上外孙亲啰。”
沈母笑她:“多大了,还跟儿子争宠呢。”
她摸着女儿头发:“你们不在家我都不习惯,你爸爸和你大哥忙的不见人影,要不,你们还是搬回来住吧。”
沈容摇头:“算了吧,折腾来折腾去的,隔的又不远,你要是真想他了打个电话,我立马把他打包送过来。”
沈母笑了笑:“也行吧,总归都在金城,比以前可是好太多了。”
母女俩腻歪了一会儿,估摸着到了小明醒来的时间,沈容带着大包小包回去了。
桂春说陆临也回来了,在书房,她把东西递给人家,换了居家鞋就直扑书房。
门被粗暴推开,陆临皱着眉头,见是她,笑了一下,放下手中东西:“买了什麽?”
桂春可是说她早早就出门了。
“蟹黄包,吃不吃?”沈容从纸包里捏出一个小包子塞到他嘴里。
“刚出炉的,你可真有口福。”她在房里扫了一圈,没看到儿子。
这可是奇事,两父子竟然没腻在一起,之前只要陆临回家,小明就要缠着不放。
陆临摇头:“太闹了,我让大毛二毛带他出去玩了。”
有人陪他玩,爹也是可以丢的。
沈容注意到他紧皱的眉头,伸手摸了摸那纹路。
“老是皱眉,都有印子不帅了。”
陆临拽住她的手,惩罚性地用力,沈容坐到他身上:“说错了,帅哥有皱纹也好看,是老帅哥。”
“你怎麽这麽早回来。”
陆临最近可没有这麽早到家过,忙到三更半夜的才是常态,今天这麽早,绝对蹊跷。
陆临让她看桌上的地图,他在东北地方圈了一个记号。
“日本人在滨城建了新朝廷,废帝又登基了。”他语气很冷,谁都知道这个朝廷就是日本人在东北建的傀儡政府
沈容:“总有一天会把他们打走的,滨城也会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