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地笑笑,趁机又盖上眼皮打了个盹儿,“不饿啊~睡着了就不饿了,梦里啥都有的,你想吃啥,躺床上多念几遍就行。”
“问题我饿的睡不着,而且我就算睡着了,做的也只会是噩梦。唉!江月!等…”一下!
这次她关窗的动作没有被馀寂的声音阻止,“呼~安静了不少。”
馀寂真是找错了人,她会做个屁的饭,和他一起把厨房炸掉吗?
仰面躺在床上缓了几秒後,江月这才慢悠悠地从枕头下摸出自己的手机。
刺眼的手机屏幕照的她睁不开眼睛,直接给凌岁穗发了语音。
“小鱼说他要被饿死了,不过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他,我会解决。”
这算象征性地稍加提醒一下。
至于为什麽不打电话,原因显而易见。
凌岁穗又不是三岁小孩,到点了不知道回家?不回家肯定是正在和周淮先酿酿跄跄,以至于忘了时间。
她还巴不得呢,可一想到馀寂这个不可控的因素,她又不能真不管他,方才也就是逗逗他,顺带给自己醒醒脑。
拖着没睡醒的身子洗了把脸後,她下了楼,只是维持清醒依旧有些吃力。
好困~
难道……真是小秦医生说的那样,是後遗症?不然为什麽自己就跟睡不饱一样,睡了一下午还是很困。
江月迷迷糊糊地下楼,边走边按压着跳动着的太阳xue,打算晚上跟小秦医生说一下自己的症状。
自己答应了要做他的SCI案例的,那她就要做个严格守己的实验对象。
踩下最後一节台阶的时候,她终于擡起了将掀不掀的眼皮,正视上从院子里走来的馀寂。
自己……好像又有点儿精神了。
江月感觉他好像很怕热,只是搬个水而已,还要把短袖卷起变成无袖背心。
呦,这身材还是不错的嘛,尤其是大臂处露出的肌肉线条。
她可最喜欢这种模特了,上素描课的时候,线条排线特别好画了。
要不是江月现在刚睡醒脑子没反应过来,高低要当面吹个口哨。
她就是刻在骨子里的也要流氓一回儿。
馀寂是後一秒发现的江月,身体已经替他的脑子做出了最不诚实的反应,上半身立刻向下沉了几寸。
方才还毫无负担的重物,一下就“重了”。
馀寂还刻意地喘了口气,随即摆出个委屈的表情:
“你不是说要睡觉吗?要让我一个人到梦里找吃的?没事的没事的,我一个人可以的,只是一顿而已,我不会饿死的。”
江月眼皮都要狂跳了,她是刚睡醒,又不是瞎了。
“那?那快快快,快放下,别把我家少爷娇嫩的手给勒出红印子了!”
江月最後打了个哈欠,正式开始了她的表演。
只见她疾步而来,连忙让馀寂将手中的水给放下,接着反复查看着他的手心,费劲搓着他手心的红痕,几下不轻不重的巴掌轻拍了上去。
“哎呀,你看这都红了!可真是心疼死我了,这什麽破水啊,它什麽身份啊,还要让您来亲自搬?!”
边说脚下又是几脚踢上那打少爷辛辛苦苦搬来的水,“坏水,臭水,扔了吧,别喝了。”
象征性地踢了几脚後,江月更是拉过馀寂的手凑近了看着,接着波澜不惊地谄媚了几句:
“哎呀,谁说这手懒散啊,这手可太勤快了!用来搬水可不是浪费了吗!暴遣天物暴遣天物啊。”
她的动作根本就不痛不痒,可这一串儿下来,馀寂都被她给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