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偏过头去闭了嘴,默语暗骂:哭哭哭,就知道哭,别哭了,心烦的很,却也不再多言。
“好了。”凌岁穗知道这件事情因她而起,也要由她来结束,她不能一直躲在江月和周淮先的身後。
“我没有当过小三,也没有…和他有过任何的不正当关系。你想知道的我现在都亲口告诉你了,可以了吗?”
握紧周淮先的手,她明白周淮先从来都是相信自己的,不需要解释,可她还是要说。
“我没有丶也从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只有我最好的几个朋友,我没有想过要和别人主动解释。
说实话,这件事情其实连周淮先都不知道,但我不是想瞒他,而是因为我不会再因为这件事伤心了,我只是觉得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没必要特意地提起。
但是如果你要是想知道,给我发消息或是现在这样当面问我,我一定会实话实说地告诉你,你不用憋这麽多年,也不用闹到这种地步。”
“我知道。”张扬哭的喘不过来气,唯一一次真正地面对着凌岁穗时,能有勇气表明自己的心意:
“我承认江月说的都对,我是害怕,我是胆怯,可是喜欢你这件事情是真的,我是真的真的好喜欢你啊。”
“我尊重你的喜欢,但对不起,我不能回应。我也真的没有骗你,我真的有男朋友了。
不是为了应付你,也不是为了应付家里的相亲,是因为我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
凌岁穗想让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眼下最重要的是江月的手要包扎。
“所以,我们到此结束,你的伤还挺重的,让小秦医生给你看一下,晚上一起吃个饭,说开了就说开了。”
被这样当衆表白,周淮先心情肯定也不好,她看向周淮先:
“可以吗?周淮先。”
“可以,我去收拾。”他面色如常,让出位置。
“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我永远支持你。”
***
忙着去拿医疗箱的拿医疗箱,收拾残局的收拾残局,江月将脚下的高跟鞋脱下,悠悠几下扔进远处的河沟里。
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这鞋臭气轰轰的,不要也罢。
正要赤脚回去,被馀寂拦住,“你站在这里别动,我去给你拿拖鞋。”
在视线范围内,江月听话地站在原地没动,只看着馀寂远去的背影失神,几天前他也是这样不让自己不穿鞋。
轻笑了笑,她没管地继续跟着馀寂离开的方向走去,周遭没了人,仅在与牧希擦肩而过之际,她道:
“优柔寡断的人会失去一切。”
刚才那番话不仅是说给张扬听的,还有他。
最後一句极轻的牧希二字消散在风里,是多年以来不曾在从对方口中,呼喊自己名字时能听到的语气。
牧希明白,这不是对自己的好心衷告,而是对自己未来的预告。
斩钉截铁的预告。
是啊,像他这种人,永远都不配拥有。
她是。。。凌岁穗也是。
好像他的出现总是那麽的不合时宜呢。
***
卧室里,凌岁穗没有怪江月打了张扬,只是怪她为什麽要弄伤自己。
“你打他可以,我帮你打,你看你把自己的手弄成这样。。。下次啊,你得这样。。。。”
她一边上药,一边有些喋喋不休,江月默着声安静"挨骂"。
“好好好,下次不那麽冲动了。”
“耶,你别说,我当时还刚和周淮先说,说你不是那麽冲动的人,结果你xiu的一声,骂着就飞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