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程越:你旁边有人吗?
江月:有人。
第三天他特意提前占位
程越:那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江月:没人的话,可以。
第四天他想再进一步的时候,饭桌上却没了江月的身影,与他一同消失的还有每次坐在她旁边的馀寂。
程越好像有了破釜沉舟的意思,直接向凌岁穗问起江月的行程。
主动打包了一份饭,里面是他专门为江月做的当年他印象里对方喜欢的菜,临走前他给凌岁穗发了消息,问了一句:
江月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对于坦荡的人,凌岁穗这次如实回道:
这个问题前段时间我问过她,她说没有,可我总觉得她有。还有就是你要做什麽,自己考量,我帮不了你。
程越没有给江月发消息,最後是在村子里找到的对方。
陪在她身边的,依旧是馀寂。
今天是江月拆石膏的日子,加上很久没有喝到那家她和馀寂常去的甜品店,她特意留了肚子没回去吃饭。
而馀寂告诉她为了纪念今天拆石膏,可喜可贺的日子里要干点有意义的事情。
程越站在自己刚完成的那面墙前,止步不前,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影子,他告诉默默自己,脚下这步是一定要踏出去的。
可他知道。。。这人啊,就像画一样……
他一擡头就看见馀寂同样完工的那幅画。
他总是桀骜不驯,认为馀寂再厉害能有多厉害。
可眼前的一切都在告诉他,馀寂的画,他原来真的是远比不上的。
而江月和他在一起的那三天,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般这麽开心过。
所以,他不是不敢,是不忍打扰。
他想,江月开心就好,只几米之远处默默看着。
馀寂的这面墙画完了,可手下这幅还没有完工。
他此刻笔下生花,却没有使用任何的技法,用的丙烯马克笔,画的是小孩子般歪七扭八的涂鸦。
“这个是鸡蛋花,这个是椰子树还有小螃蟹。。。还有什麽呢?”
馀寂轻易就将江月逗笑,她随手抽了只粉色的马克笔,在自己的石膏腿上与他无意识地抵头共画起来。
“那我再加一个粉色的大海,还有粉色的水母。。。”
“还说你不擅长用粉色,这画得太好了吧!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将粉色用得如此出神入化。”
馀寂的声音很清亮,每一分贝都在向全世界宣告着他的开心。
“天才,你简直就是天才。”
他就像只翩然的小蝴蝶围着江月飞过来飞过去,飞过去又飞过来,让人心情极好。
江月不受影响地低头画着,笑容一直没有降下:“你就夸张吧,我是学你一样故意乱画的,这跟小孩子画得有什麽区别?”
“回归本源。”馀寂落下海螺的最後一笔,勾着嘴角:“这是世间万物的最终本质。”
就像。。。一切都会回到故事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