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婧听到纪英理气病了,她心还是揪了一下,问纪润媛纪英理怎麽样,听到他没事才松了口气。
这时一个穿着伴娘礼服的漂亮高个女孩朝这边走来,纪润媛一看到对方就吓得躲到乔婧背後,那女孩脖颈上挂了条猫眼石吊坠。
“姐,乔小姐你好,我是纪润芝,是她妹妹。”
纪润芝朝乔婧伸手,乔婧没伸手:“你脖颈上的吊坠就是媛媛妈妈的遗物吧。”
纪润芝没想到乔婧会当场不给她面子,尴尬的缩回手,乔婧冲纪润媛使眼色,纪润媛吓得不敢动,乔婧在心里大骂她废物,她直接动手强行拽下了纪润芝脖颈上的猫眼石吊坠。
纪润芝疼的哎哟一声,她立刻恼了:“乔小姐,你这是做什麽?”
纪润芝说完眼眶泛红地看一旁的陆斐然,陆斐然则看着乔婧笑了一下,什麽都没说,那脸色,分明就是纵着,由她。
纪润芝只能暗自咬牙强笑着离开了。
“你个废物,就知道发抖,喏,给你。”
乔婧骂纪润媛,纪润媛捧着吊坠眼泪差点掉下来,乔婧对她恨铁不成钢:“你说你怕什麽,你什麽苦没吃过,她敢欺负你,直接找人打她,你爸敢对你动手,直接雇人套麻袋打他一顿,多打几次他就老实了,那种人渣就是欺软怕硬。”
“纪润芝肯定要告状的,你等着吧,赶紧花钱雇几个人随时准备反抗。”
乔婧提醒纪润媛。
纪润芝去新娘休息室找顾言笙,进屋就哭,摸着脖子满脸是泪说乔婧强摘她吊坠欺负她。
“算了,谁让人家有後台呢,有陆斐然宠着,谁敢动她。”
顾言笙虽然不高兴,却也很清醒。
其他人也都跟着劝让纪润芝忍着。
晚上,乔婧在家逗儿子玩,全家都围着,看着宝宝趴在小床上努力的想翻身,蹬着一双小肉腿,憋着劲儿,一次又一次,坚持不懈。
“这韧劲,太像你了。”
陆佑宜笑着跟陆斐然说:“不像他妈,三分钟热度。”
乔婧不服:“我哪有啊。”
乔婧不放心纪润媛打电话给她,纪润媛在电话里声音发抖:“……婧丶婧,我正要打电话给你,我爸他果然来要打我,我听你的雇了保镖按住打了他一顿,他跑了。”
乔婧扑哧笑:“是吧,他也就是纸老虎,一挨打,还不是怂蛋一个,你不要笨,给我硬起来,把他和小三从你那夺走的你妈的遗物通通抢回来,记着啊,不是要,是抢!”
“哦,我试试,我现在全身都是汗,紧张的,我真怕保镖打不过他,不然他会打死我的,我雇了4个保镖。”
“你下回让保镖按着,你亲自打他一顿,你就是对他有心理阴影,他一把年纪了哪有那麽厉害,你咬都能咬掉他一块肉。”
乔婧是想教纪润媛的,想着她慢慢的一点一点就会有底气变强大,没想到纪润媛如此生猛,第二天就带人冲去纪润芝家到处翻找她妈的遗物,最後闹到要报警,闹到纪老爷子那了。
纪老爷子却说了句:“本来就是她妈妈的遗物,就是她的东西,她要了就还给她。”
对纪润媛打了她爸纪予安,纪老爷子也只是淡淡一句:“不过打了几下,也没伤怎麽样。”
後来听说纪老爷子还去了纪润媛开的蛋糕店,纪润媛亲自给他做了块蛋糕,老爷子吃完了坐了好一会儿才走。
“爷爷问我亏没亏钱,一个月赚多少,我说赚的不多,也就净赚两三万,爷爷说赚的不少了,要我好好干,说可以请法国糕点大师亲自教我。”
纪润媛打电话给乔婧,她哭了,在电话里讲:“这是爷爷第一次正眼看我。”
“因为你争气了,不管你赚多少,哪怕亏钱,只要你认真工作努力上进,你爷爷都会尊重你的。”
乔婧说。
纪润媛哭着说:“我现在都不去酒吧那些地方混了,每天就是上班,然後看看书看看电影,或者找你玩。”
乔婧笑着说:“这样的生活是不是比从前好多了?”
纪润媛讲:“嗯,我就感觉自己现在,过的特别充实,脑子里不再空空的,心里也不空虚了。”
像做梦一样,她一点一点从泥泞里站起来,洗掉身上的泥,不再害怕被人白眼相待,慢慢的被人当作正常人一样,就连她去找乔婧陆斐然对她的态度也变正常了,纪润媛能感觉到。
10月1号卫雪宁收到纪润雯发的照片受到刺激又落红,孩子差点没保住流掉,折磨了两天,又打了保胎针,孩子才算暂时稳定下来。
纪泽修在医院,他只感觉心力交瘁。
“为什麽给雪宁发那些照片,你到底想干什麽?”
纪泽修打电话给纪润雯,厉声质问她。
纪润雯正在家里,她在吃药,满脸恨意,“大哥问我为什麽?我为什麽出的车祸?不就是卫雪宁怂勇纪成瑾找人撞的我!乔婧肾源和我匹配的事不也是卫雪宁背後找人做的,我好好的一个健康的人被你们弄成了终身残疾,大哥问我为什麽?你不是什麽都知道!为了卫雪宁这个女人,大伯的命你都不在乎,我的肾你当然也不在乎。”
说到最後纪润雯吼出来!
她恨,恨死了!
她明明是一个健康的人,被卫雪宁弄成这样,现在连联姻都没人要她!
纪泽修在电话里说不出话来。
纪润雯嘲讽:“怎麽了,没话说了,大哥,这才是开始而已,我一辈子不痛快,当然也要你们一辈子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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