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子歌:……
不是,您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啊喂!
正在悲愤的时候,手背忽然传来一阵温暖的热意。从指尖开始,暖意慢慢从末梢神经一路蜿蜒向上,传达到了手背上,原本已经冷到有些麻木的手,终于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温度。
滞涩的指关节下意识动了动,就被人一把按住:
“别动。”
游子歌转过头。
此时已是下午,阳光照在楚依依浓黑的长发上给浓黑的长发镀上一层浅浅的金光,隐隐看去像是染上了夏日的栗色。
阳光清晰了楚依依的轮廓,也让游子歌看清了楚依依眼下的青黑,细看之下,还能看清原本那双明亮的眸子,此刻眼白上隐隐出现的血丝,细细密密的就这麽包围了洁白的眼白,也困住了游子歌的心。
连医生和护士是什麽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越收越紧的丝线勒得游子歌心口发疼,游子歌的指尖在楚依依温热的掌心里轻轻动了动,待楚依依看过来的时候,游子歌低着头。
久未打理的头发乱糟糟的在苍白的脸上打下一片阴影,阴影不算大,小小的刚好能遮挡住眼底的神色。
她哑着声音轻声问:
“依依,我昏迷了多久?”
“一周。”
一周?竟然已经这麽久了吗?!
想起什麽,游子歌已经,着急的就想坐起身来,却被楚依依一把按住:
“做什麽毛毛躁躁的,刚刚医生的话都忘了?”
“都一周了?!你们不是说订婚一周後去领证的吗!?”
“我是说你昏迷了一周,算上你出了重症监护室这几天,加起来都块小半个月过去了。”
楚依依淡定的起身帮游子歌重新掖紧了被角。
“那你们……”游子歌着急的还想再说些什麽。
心口一阵阵的发紧,她尽量忽略到心底的不适感,只一心想着不能因为自己而耽误闺蜜的人生大事。
“分了。”楚依依轻描淡写的抛下一颗重磅炸弹,语气轻松的好像在聊今天晚上准备吃什麽似的。
……
短暂的沉默之後,游子歌高亢的音调差点儿劈成八瓣:
“分了?!”
“对啊。”
“什麽时候的事?!”
游子歌不顾楚依依的阻拦,倔强的支棱起脖子,像只即便被被束缚了身体却仍不轻言放弃奋力挣扎的大白鹅。
“怎麽,我分手了你不乐意?”
游子歌莫名一噎,怎麽总觉得楚依依笑眯眯的样子看上去那麽的……吓人?
基于生物潜意识里的本能,挣扎的大白鹅老实的躺了回去,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没有,我很开心,就是……就是有点惊讶……”
游子歌老老实实的看着楚依依回答。
“毕竟你们都订婚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