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监护仪还贴在她的身上,她怀疑监护仪现在已经报警了。
“那……那。”
游子歌耳朵尖泛起了红,磕磕绊绊了半天但就是说不出口。
“什麽?你说要我陪你一起睡?”
楚依依勉为其难但动作却是十分迅速的直接答应了:
“那好吧。”
游子歌:???
不是,她什麽时候说的?!
难道又是一不小心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不能啊!
这以後要是经常不小心说出心里话,日子还能不能好好过了!
游子歌还在这里纠结呢,楚依依早就已经行动力满满的开始收拾行李了。
美其名曰:抓紧时间别耽误子歌休息。
游子歌看着小蜜蜂一样忙碌的身影,一时间心情像是打翻了调料瓶般五味成杂,甜的酸的混在一处。
心里像是住着两只恶魔,一个告诉她这都是出于闺蜜情的表现让她不要想太多;另一个又诱惑她放任自己沉迷下去。
正来回纠结之际,一道熟悉的声音打破了纠结的漩涡:
“子歌有没有新的牙刷?”
“有!”
游子歌扶着沙发缓慢起身,嘴角漾起的愉悦连自己都未曾察觉。
不远处的卧室里,交叠着两道年轻女人的声音,模糊而又清晰。
“还有枕头呢?”
“有~当然有。”
“不错不错,还是我最喜欢的那款枕头,子歌你怎麽这麽细心啊。”
“因为关于你的事情,我都记得。”
今日阳光正好,逐渐西斜的光将影子在客厅拉得细长,金色的触角探索着这个刚装修好没多久的小家,细细数过一块块木地板的纹路。
客厅很久没有人走动,只留下烘得暖融融的地板,以及即便带不来极高的温度,也依旧想要彰显自己地位的太阳。
第二天上午同事们来得都很早。
早早已经洗漱好,还在她的央求下由楚依依亲自上手给自己化了个妆的游子歌神采奕奕的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待着同事们的到来。
被嘲笑有形象包袱什麽的,哪有好形象本身来得重要!嘲笑就嘲笑吧,游子歌俩眼一闭拒绝对上某人戏谑的眼神。
没错,只要没看见,那嘲笑就不存在!
“不错啊!小歌你恢复得可真快!上次远远的看你躺在病床上昏迷的样子,可把我给吓死了!”
和游子歌关系最好的刘姐第一个开口,上下打量了游子歌一圈,本来想上手习惯性拍游子歌肩膀的手,想起来面前这人实际上还是个病号,又默默的收了回去。
“人家小游年纪小嘛,年轻人,身体恢复的就是快,不像我们,老咯~”
一个中年男人站在人群的最後面,背着手感慨着,本就没剩下几根毛的脑壳在他的感慨之下岌岌可危的颤了颤,颇有点儿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味道。
“你老了就说你老了,可别捎带上我们啊!我们可还年轻着呢!”
涂着豆蔻指甲的年轻女人红唇一撇嫌弃吐槽。
“就是就是,张哥要老您一人儿老去,人杨姐看着比我可都还要年轻呢。”
坐在沙发上的游子歌笑呵呵的说道。
一句话哄得在场的几个同事们各个心花怒放。
插科打诨一阵之後,刘姐切入正题,手里的橘子皮一点一点的剥,柑橘的香气在空气中扩散:
“小歌,你真不准备回去了?”
“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