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从袖子里拿出一颗药想吞下去,言川快速地擡脚踢掉药丸,那人趁机逃跑,言川身形似风,追上去,那人见逃不掉,也拔出腰间长剑,夜色中刀光剑影,只有兵器的碰撞声,几个来回,他便被言川死死摁住。
“快说,谁派你来的?”
仍然不说话,他使劲地挣扎,发现根本不是言川的对手。
“你若说出主谋,我还能饶你一命!”
“嗖!”一支冷箭射来,被摁在地上的人被射中心脏,当场毙命,言川警惕地看向射箭的方向,只见一抹衣角快速地消失在屋角,言川神情凝重,当机立断离开此处,在郊外兜了几圈,换了身衣裳才回王府。
书房的烛光明亮,吴王负手立于窗旁。
“王爷,已经见着太傅大人了。”言川悄声摸进房中。
“那便好。”
“王爷,属下回来的时候被人跟踪了。”
“找到是谁了吗?”吴王神色一顿。
“属下正在逼问,有人从暗处射了一箭,再去追的时候人已经跑远了,为避免打草惊蛇,属下没去追。”
吴王若有所思。
“王爷,这是属下偷来的······”言川小心翼翼地从衣服内翻出一块布巾,翻开里面,是一张纸,吴王接过来,上头密密麻麻写了许多字,吴王神色越来越凝重。
夜深了,姜柔止也准备歇息了,突然外面传来敲门声。
“谁啊?姑娘要歇下了。”南书正在整理床铺,头也不擡。
“是我······”是吴王的声音。
姜柔止听到他的声音,那一日的记忆又浮现在眼前,她有点无地自容,掌心微微冒汗。
“王爷,夜深了,我要歇息了。”她还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务必让你知晓。”外面月色正浓,他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外。
姜柔止犹豫了片刻,南书读懂了她的心意,自己去把门打开了。
“王爷。”南书恭敬地行礼,然後悄悄退下。
他身着仙鹤的玄色常服,带着松木香踏进屋内,姜柔止开始窘迫不安,不敢直视他,那日的羞耻感又涌入心间。
言川默默地离开屋内,南书还贴心地把门关上,门一关上那刹那,姜柔止吓了一跳,慌乱的眼神对上了吴王深不见底的眼眸。
“王爷······这麽晚了,有什麽事?”她急忙避开这炽热的眼神,她还不知道怎麽面对吴王。
吴王却不慌不忙将手中的纸递给她,“你瞧瞧这字。”
姜柔止看着那纸,觉得眼熟,她接过,“这是爹爹的手稿,怎会在此?”
“这是此次春闱会试太傅舞弊一案中的证物。”
姜柔止越看越心惊胆战,“这确实是爹爹的手稿,但这手稿怎麽会在此处?”
“今年会试的题便是论江南重赋,这手稿和今年的会元答卷如出一辙。”
“这怎麽可能?爹爹不会这麽做的······”姜柔止飞速地在脑海里回忆这些事,越想脑子越混乱。
“可如今证据确凿,这手稿确实是姜太傅所书。”吴王眉心微蹙,确实有些棘手。
姜柔止摇摇头,“这其中必有误会,我要去问清楚······”她急忙往外跑,吴王拉住她,“回来,别冲动!”
“这不可能的,我爹爹向来秉直公正,他也是读书人,怎麽会做出此等龌龊之事?”姜柔止感觉内心很崩溃。
“太傅是春闱会试主考官,今年会试主考江南重赋,又是吴郡税银失窃一案,像是有人在下一盘大棋。”
“王爷,这是冲着我爹爹来的,可是我爹爹既无结党营私,又不掌管朝廷重任。”姜柔止很绝望。
“朝堂之上,只要有人,就会被卷入其中,并非是你所愿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