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看有个主持公道的,轻啓朱唇:“原也没什麽,可她出言不逊实在可恶,看你是金吾卫打扮,我不与你为难,只叫她给我赔个不是便罢了!”
姚九娘嗤笑一声:“我说什麽了?还不逊?你知道不逊两个字儿怎麽写吗?我一没犯法二没背德,凭什麽给你赔不是啊?不赔!呸!”
姚九娘匪夷所思。
这京城的人是有被迫害妄想症是咋的?
碰一下就了不得了?
神经!
翟贵为难道:“这位小姐,我身边这位姚小姐是户部郎中姚大人的千金,你二人都是官眷贵人,她又是刚才从西北来京,不懂规矩,您就高擡贵手吧。”
姚九娘瞪圆了眼睛瞥了翟贵一眼,什麽叫高擡贵手?
“西北苦寒之地,与蛮夷接壤,怪不得如此上不得台面。”那小姐柔柔弱弱,声音清甜,说初话来却像是淬了毒的暗刺。
“音音!”二楼楼梯上一个月白衣裳的男子开口,他快步下楼,走到带着幂篱的女子身边,轻声道:“怎麽了?”
那女子“音音”戚声道:“牧哥哥,我爹爹才挨了训斥,还没贬官呢!这就有人落我等脸面了!”
“牧哥哥”闻言冷了脸看向翟贵:“你是金吾卫?何人麾下?为何擅离职守?”
翟贵看清那人的长相,突然单膝跪地抱拳道:“属下翟贵见过统领大人!”
“哼!”统领大人冷哼一声:“这又是怎麽回事?”
翟贵一身冷汗,抖着声音道:“姚姑娘,快给贵人请罪!”
请罪?
姚九娘不解,怎麽方才还是赔罪,这会儿就变请罪了?
她不知道这女子是何人,也不知道“统领”是个什麽官,几品。
正犹豫着该不该按着翟贵说的做。。。。。。
“齐兄!”裴仲瑜不知道什麽时候也从楼上下来了,他走近统领,小声亲切道:“这位姚姑娘算是帮过我,今日就放过她吧。”
那带幂篱的女子倒是很会见风使舵:“既然她助过瑜哥哥,我也不与她计较了。也是我心绪不佳,出了门也都是不顺心的事,我还是尽早归家吧!”
说罢施施然走出了茶楼。
齐统领慌忙跟上那女子。
翟贵瞥了姚九娘一眼,还是甩手跟上了齐统领的脚步。
裴仲瑜擡手:“姚姑娘,借一步说话。”
太丢人了!
太没出息了!
就是你不借一步,我也是要走了的!
姚九娘刚要跟着走,茶楼夥计凑上来:“这位小姐,这账还没结呐!”
姚九娘愤怒地看着夥计:“多少?”
这个翟贵!
说是请自己喝茶,钱都不给就跑了!
“一共三十文!”
“三十文?”姚九娘吼出来。
周围人看着她,裴仲瑜还等着,她只好乖乖付了账,跟着他出去。
“裴大人何事?”
出来一趟白白损失三十文,姚九娘心情不太好。
裴仲瑜严肃地看着她:“姚小姐,你可知令尊因何高升?”
裴仲瑜好客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