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李氏想起姚九娘主动开口和李宏说话,不放心道:“九娘,端王世子身份高贵,以咱们家的地位,还是难以相配。”
姚九娘半张着嘴愣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了李氏的话。
李氏以为她在借着端王的丧礼勾引李宏吗?
姚九娘哭笑不得:“夫人,我只是看他哭的伤心,安慰他几句,没有别的意思!”
李氏看不明白这个继女,也懒得探究,听她这麽说,只当自己尽到提醒的义务了:“那就好,你的婚事,你爹应该是有打算的,你不必担忧。”
姚九娘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他什麽打算?”
李氏语塞,想了想道:“这个。。。。。。他倒是未同我提起。。。。。。可想必。。。。。。是有打算的。。。。。。”
这就是没有啊!
姚九娘心想。
嗯,李氏还是不太了解姚安泰。
正好姚九娘也不指望姚安泰,她轻松道:“我的婚事不急,夫人无需挂怀。”
李氏心里是不太喜欢这个继女的。
她也想过原因。
只是一直没想明白。
今日,李氏有些茅塞顿开。
这个姚九娘。。。。。。
怎麽说呢?
不像个小孩子。。。。。。更不像个女孩子!
旁的女子听见婚事二字,无不是扭捏作态,含羞带臊。
姚九娘就不一样。
说起她的婚事仿佛说起晚上吃什麽一样稀松平常。
这让李氏很不适应。
女孩儿没个女孩儿样。。。。。。她更觉得姚九娘不是个安分的!
可到底是继女,她也不想过多插手,遇上合适的机会提一提便罢了。
他们父女的事,他们自己商量去吧!
姚九娘也不想多和李氏说自己的婚事。
二人沉默着回了府。
因为裴仲损失说自己胖,姚九娘特意每天早起了半个时辰,在院子里活动活动。
时不时看看墙上的瓦片。
嘿嘿!姚九娘知道自己离出门的时候不远了!
她早观察到杨管家命人糊在墙头的碎瓦好像不太结实,有掉落的倾向。
于是每天趁人们回去睡觉了,姚九娘就偷偷出来给瓦片们松松筋骨。
最边上已经有一处能放手不被扎的地方了,再努力努力,入了冬,姚九娘就能翻墙出去了!
刚入冬,姚九娘还没行动,李氏突然传话说让姚九娘去衣裳铺子量体裁衣。
姚九娘莫名其妙。
做衣裳不都是让裁缝来府上?
怎麽突然让她出去?
传话的赵嬷嬷讨巧道:“咱们老爷得上官看重,特意点了老爷携家眷参加冬日的宫宴。您这头回进宫,那不得好好打扮打扮?夫人已经让打了头面,原本是给您生辰准备的礼物,这正好赶上了!至于衣裳,那小裁缝做的就上不得台面了!您今儿个去的这一家,邵氏布庄,那是京城最好的衣裳铺子,里头积年的裁缝最是手巧,他们请的绣娘都是南方来的,绣工一流!夫人待小姐,真是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