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爹攥着手里的银块,感到有些不真实,好在他迅的“唔”了声,便拿着钱去打酒去了。
谁都没有问为什么在盐场嚣张跋扈的贵公子会叫他们叔婶儿,又不怕脏累的跟他们在这间小屋里救人,他们甚至没有怀疑面前人会不会医术。
就算不会,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医师只有县里有,等医师来,三丫爹的血早已流干了。
“阿板叔去熏艾草,一会儿给我打下手,手脸都要用草木灰洗干净,”喜宝快地安排道。艾草不管哪个地方都有的,野草又不值钱。
阿板爹有些手足无措,他不知道三丫家的东西都放在哪里啊,不然他媳妇也不会回家拿东西了,最后还是三丫去找来,几个孩子又去锅底掏了草木灰,这才算准备好。
不一会儿二牛爹就把酒打来了,他一路狂奔,牛一样的大喘气儿:“酒酒来了。”
喜宝接过酒立马转身回屋,却被二牛爹拦了下来。
“钱剩下的钱”他伸手,掌心里是一块锃明的银块,喜宝恍然,“不必了,阿叔去给二牛添置些东西吧,别叫他穿露裆裤了,冻屁股。”喜宝笑道。
二牛爹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不想贪别人的富贵,可家里自己妻子还病着,二牛不能没有娘,于是眼眶泛红的把钱收下了。
他想与喜宝道谢,但少年早已进了屋子。
喜宝进了屋,又重新洗了手,方才已经把三丫爹的衣服都脱了,她检查时现只有三条伤口是皮开肉绽,血流不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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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酒含在嘴里细细的喷在伤口周围消毒,刺鼻的酒味弥漫开来。空气中弥漫着酒味与艾草味,还有叫人忽视不掉的血腥气。
阿板爹在一旁紧张地看着,按照喜宝的吩咐递着东西。
喜宝手仔细地清理伤口、缝合,上药,包扎。
少女的眼神专注,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针线穿透皮肤的感觉实在算不上好,她也是竭力忽略这一点。
烈酒喷伤口的时候三丫爹被疼醒了,他想要嚎叫,但见到一旁闺女的眼泪,便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只留下闷哼。
伤口处理好了,三丫爹也晕了过去,但总算是情况稳定了下来。喜宝起身揉了揉僵硬的脖颈,看到三丫柚子啊无声的哭泣,拍了拍三丫的头安慰道:“没事了,你爹会好起来的。”
三丫忍住破碎的哭泣,眼泪汪汪的点头:“铁柱哥”她想要道谢,但是不知道该从何道起。
喜宝摇摇头,示意什么都不必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等到三丫娘背着柴火回来,众人又是好生解释了一番,听了众人的讲述,她扑通一声跪在喜宝面前,把喜宝吓了个半死。
“婶子婶子你这是做什么!”喜宝一下避开,震惊道。她赶紧上前去扶地上憔悴的妇人。
三丫娘流着泪说:“贵人,您救了我家男人的命,这恩我们一家没齿难忘。”
喜宝赶忙把她扶起来,“婶子快起来,这都是应该的。”
三丫娘犹豫了一下,没起来。想到自家的艰难处境,咬了咬牙说:“贵人菩萨心肠,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跟三丫爹已经上了年纪,就叫三丫就跟了你吧。叫她跟着贵人为奴为婢都行,只要能给她口饭吃,我跟她爹就满足了。”
“说什么胡话呢!!”阿板娘闻言一个箭步上前,把三丫娘扯了起来。
喜宝也急忙劝道:“婶子,您别这么说,救三丫爹是我心甘情愿的,哪能让三丫给我为奴为婢。三丫是个好孩子,您就把她留在身边好好疼着,啊。”
三丫娘还是满脸愧疚与感激,嗫嚅着:“贵人,我们实在没什么能报答您的……”
喜宝笑着打断她:“婶子,您要是真想谢我,就好好照顾三丫,把日子过好就成啦。”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您得叫三丫自己决定以后的事,再不济您得跟她商量。”
哪有自己报恩不行,连打个商量都不,就叫自己的孩子去替他们报恩的。
虽说大部分人都是听父母之命,但喜宝还是希望他们不要这样做。
这时,阿板娘也在一旁帮腔,她拼命的给三丫娘使眼色,生怕她惹恼了人,三丫娘就是有这么个毛病,见谁都想及叫他们带三丫走。你看这公子的打扮,哪能看得上三丫啊。
“是啊,妹子,贵人好心救了人,就是叫你们一家团聚的,哪能再骨肉分离,叫人受苦。”她给三丫娘台阶下。
三丫娘这才慢慢起身,眼中还是无尽的愁苦,受苦?能有在盐场苦吗?
多年邻居,阿板娘知道三丫娘的心病,见状也不忍再说风凉话,她想着面前的公子心善又好说话,便壮着胆子,笑脸盈盈的问道:“看贵人龙凤之姿,气度不凡,家中可有婚配?”
三丫娘冰冷的心热乎起来,望向喜宝的眼神都多了几分热切。
喜宝闻言愣了愣,随即唇角荡起了涟漪,不受控制的眼神柔和下来:“嗯,有的,有一未婚妻。”
“哦——”阿板娘稍了三丫娘一眼,嘴里又问道:“贵人这样的风姿,想必与之相配的未婚妻应当是天仙下凡一样的人物吧?”
这话带着些促狭的意思,若是村里的少年人面对这玩笑话定然是羞得面红耳赤,支支吾吾的答不出来,但喜宝这方面倒是从来不谦虚,李修的样貌叫她理直气壮斩钉截铁,她坚定地点头,看着阿板娘认真道:“确实貌美。”
阿板娘还从来没见过这种直白的夸奖自己未婚妻的,她呆了一瞬,然后哑然失笑:少年人啊,真是好。
“那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喜宝美滋滋的点头,心里想着李修,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她都想他了,不知道他那边顺不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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