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至少也得让他多吃点苦头!”
见妹妹真动了气,淼淼连忙乖巧点头:“嗯嗯,我听昭昭的。”
昭昭怀疑地看着她:“真的听我的?”
淼淼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但为了哄妹妹开心,还是硬着头皮点头。
昭昭见此,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笑。
淼淼心中那不妙的预感顿时又强烈了几分。
昭昭双手抱胸,围着淼淼转了几圈。
她的法子,可比苏玙琛的粗暴多了。
凡事讲究一个快准狠。
要报复,就该专戳人心窝子才过瘾!
之后一个月,她直接天天守在长宁宫。
她拘着自家皇姐,除了去给父皇母后请安,哪儿都不许去!
任他崔淮凛手段再高明,见不到人,看他能如何!
然后,她每天逼着淼淼抄写情诗,再让宫人往定国公府送。
还让人故意透露消息给崔淮凛,让他以为这些情诗是淼淼写给苏玙琛的。
崔淮凛将信一份份截下来: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
他越看越是心绪难平。
淼淼当真已经这么喜欢那个苏玙琛了?
他被这一封封“情诗”折磨得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有心找淼淼问个明白,对方却日日呆在长宁宫,推了所有世家夫人小姐的相邀。
就连太子的邀约,她也以近来身子疲怠为由婉拒了。
崔淮凛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和焦躁。
他不能任事情继续这样下去。
他要跟淼淼表明心意,他要亲口听她说,他要问那些情诗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有太多问题要问她。
这夜,崔淮凛依旧辗转难眠。
他盯着床幔看了许久,眼中一片暗色翻涌。
良久,他猛地翻身下床,从柜子里翻出一身夜行衣换上。
然后从窗口悄无声息地跃出。
几个起落间,便消失在了通往皇宫的方向。
而长宁宫内,就在淼淼迷迷糊糊将要入睡时,听到窗棂极轻一响。
她并未在意。
片刻后,一股极淡的、熟悉的冷冽松香若有似无地飘入鼻端。
淼淼猛地睁眼,只见床前立着一个模糊的黑影。
她吓得几欲惊叫,却被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捂住嘴。
“别怕,是我。”
低沉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在她耳边响起。
是崔淮凛!
淼淼彻底僵住,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黑暗中他模糊的轮廓。
他……他怎敢夜闯她的寝宫?!
崔淮缓缓放下手,指尖几不可察地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