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被控制的人就是不肯服软,脸陷在满是酒水的被褥里,呛得刺鼻。
腥辣的酒水混合着其他的粘在脸上,咬着唇就是不出声音。
偶尔被折腾得狠了,实在受不住了才会痛的闷哼出声。
霍子寒脸色冷着,看到叶予泽满脸的羞愤难当,眼神里仍旧毫无怜惜。
听着人压抑的哼吟,他这才俯下身,趴在人后背上,噙着一抹冷笑:
“叶妃,舒服么?”
见人不理会自己,霍子寒也不恼,抓着人即便的五指几乎要攥入他血肉里。
他余光瞥了眼身身上的那处伤口,肩胛骨处被长剑穿透了,在后背也能看到伤痕,他正细细端详着。
突然,视线落在一点黑色的纹路上。
只漏出一点,剩下的被宽大的喜袍遮住了,他不耐烦的又将人的喜袍从臂弯扯到腰际,这才看清楚,一条黑藤蔓状的纹络,从身下人的腰底一直蔓延到上头。
霍子寒一怔,下意识的摸了摸,“这是什么?”
叶予泽现在疼得抖,额头上冷汗都有一大片,哪有心思去仔细听小废物的碎碎念。
霍子寒皱眉,以为是这人还在跟自己置气,不说话,他一瞬有些怒意。
抬手粗鲁的控制着叶予泽,出口的声音压着火,一字一顿。
“行,看看是你嘴石更,还是本座石更!”
灵犀一直在外头守着,听着里头偶尔传来压抑的声音,后来便成了极小而又饱含的哭声断断续续,或者时不时传来自家殿下怒的质问声,一直到凌晨寅时才渐渐平息下来。
然后门被吱嘎一声打开,霍子寒理着衣服走出来,面容隐匿在一片黑暗中,只觉得眸色十分冰凉,他望向一旁的灵犀。
“去打盆热水送进来。”
能看出来殿下心情不好,灵犀忙应道,去打热水了。
等她端着一盆热水过来,现自家殿下还站在门口等着,修长的手指插进头里不知在想些什么,烦躁之意几乎是写在脸上。
灵犀忙把水盆递上去,“殿下,热水。”
她说话时,视线能扫到霍子寒脖颈上的细小抓痕。
虽然淡淡的,但在他们家殿下白皙的皮肤上尤为明显,她匆忙低下头去。
霍子寒没看到人的小动作,接过热水便走进了屋里,他拿着帕子耐心的给叶予泽清理,那人睡得昏沉,没有对他的抗拒了。
他能清晰的看到叶予泽眼角未干的泪痕,他抬手去给人擦的时候,冰凉潮湿的触感传来,低头一看,竟全是酒水。
霍子寒皱了皱眉,把人横打抱起朝温泉那边走去。
灵犀才刚刚打了会小盹,门又吱嘎一声打开了。
她一愣,下意识的抬头,就看到自家殿下抱着人出来了,怀里人襄着厚厚的大氅。
“你去把里面收拾干净。”
她恭恭敬敬的把两人送走,这才敢进去收拾。
满地狼藉,全是摔得细碎的酒壶。
床上尽是酒水,放眼看去全都是湿的。
而且被褥上还有几处血渍,零零星星的,也有不少。
她利落的收拾干净,想着恐怕以后也是这样,不过她也得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