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怕是吃坏肚子了,我得赶紧去一趟茅房你先帮我盯着”
管家嬷嬷连忙往外走道
“嬷嬷你先把外衣杂物留下吧,我帮你看着,你这一身累赘的去茅房也不方便”红月连忙追了出去道
这时候的管家嬷嬷哪还想到那麽多连忙把身上的东西一股脑地交给了红月。
“搞定!”红月拿起其中一串钥匙道
待月西厢,月华流转,潺潺浮动,月色清绝倒影在庭院的溪流之上,隐匿的楼台殿阁也覆盖着银白万籁俱静。
崔莺莺正在焚香拜月静默叩问,璨夜凝露般的身影在月色中若隐若现,仙影如梦丶飘渺神秘。
“小姐~”
红月轻声道恐扰了月中人。
崔莺莺穿着一袭素色长裙,清冷又带着一丝温情的目光注视着前方,似乎在思忆又似乎在祈盼。
“让我猜猜,小姐是在祈求什麽?”红月道
“诶呀红娘,你就别打趣我了”崔莺莺道
张生这时正在墙的那头,听着主仆二人的声音。
“那我来替小姐说,小姐一是求生父相国早日魂生九重霄,二是求老夫人福体安康又多寿,这三嘛…”红月说着稍作停顿了会。
“前两个是小姐每次焚香拜月的念白,这三嘛…定是要觅得那有情郎君了”红月打趣道
崔莺莺羞了羞脸不作回应,东墙下的张生听罢呤诗一首道
“月色溶溶夜,花阴寂寂春,如何临皓魄,不见月中人”
月中之人便是他日思夜想重相逢之人,可奈何这堵高墙是如此的无情。
她听罢暗自窃喜,他果然听到了这一次的心动值总能升高了,她紧接着回呤一首道
“兰闺久寂寞,无事度芳春,料得行呤者,应怜长叹人!”
“红娘,去把院门打开来”崔莺莺小声道
“是,小姐”红月道
张生也在揣度当中,他十分想过去,但面对着小姐的心意,他又突生惶恐,他一无功名二无室两,西厢里头住的小姐又岂是他可宵想?
不遂人愿,留下崔莺莺一脸不解。
“太二,这不合逻辑啊?明明心动值有升为什麽他不敢行动呢?”
那晚过後,张生夜晚凄凉灯儿不明,梦儿不成,怨不能,恨不成,坐不安,睡不宁。
“公子,你可是心悦相府千金莺莺小姐?”书童道
“话不可乱言,莫毁了小姐名声”张生道
“可是公子这般,书还如何读进?”书童道
张生听罢又强迫自己忘却那人,苦读贤书去了,可他发现他越是控制自己不去想她,却更是想她。
接下来的几天,崔莺莺可是一肚子的火,自己堂堂相国小姐如此主动表明心意,又是写红杏出墙又是呤闺中寂寞,他竟然无动于衷!
“小姐,莫气坏了身子”红月见崔莺莺气恼安慰道
“红娘,我就是眼瞎了才会喜欢他一个穷酸秀才!”崔莺莺娇嗔道
“唉呀,小姐~”红月安抚道
又过了一会,刚刚还活力满满骂人的崔莺莺又手持帕子卧在美人榻上掩面哭泣道
“应怜长叹人…他却是一点也不怜我,他一点也不怜惜我。”
看着戏精的小姐红月司空见惯道
“好小姐,别哭了,红娘疼你。”
这一次後,崔莺莺也不再理张生了,琴也不弹了,香了不焚了,就像西厢的高墙一样冷凄。
张生看着高墙和紧闭的院门,内心有些慌乱,他不想让她占据他所有的思绪,曾经废寝忘食苦伴夜灯尽读圣贤书的他也不存在了。
可是,当她真的闭门不出时,他心中又有说不出道不明的慌乱,聪明如他,他们知道他们之间隔着世俗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