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肠再硬,也无法已?故挚友那尚是孩童的独子下手,於是……」他似是陷入了回忆,感慨着出声,「我对那孩子下了咒,我告诉他,若有朝一日,他将我的秘密告诉他人,他便会?以极其痛苦的方式死去,成?为?诅咒的养料,永生永世与所爱之物分离。」
他看?着她?,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震惊亦或者伤心的痕迹。
没有看?到?。
不由有些?为?闻人吕感到?不值。
「他宁可惨死,也要将秘密告诉你,你却如此冷情,连眼泪也未掉一滴,心心念念想着的,只?有你师父——你二人之间的师徒情,还真?是叫人心生不平。」
不平到?……想要做些?什麽,才能缓解躁动。
她?忽而表情奇异地看?着他。
「你杀害了狩枯魔族,杀害了至交好友,害死了好友的儿子……却反要指责我没有掉眼泪,老祖,你那麽多年的慈善面貌,当真?是装出来的吗。」
装?
他并不觉得他在装。
他摇摇头:「人皆有两面,我从未伪装过,我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无愧於内心,其他人要如何?看?我,是他们的事情。」
「无愧於心?」她?问,「那麽,大典那日打算杀我,也无愧於心吗?」
她?居然连这个都知道?了?
老祖略讶异,眼睫抬了抬。
转瞬便平静下来——她?得知了那麽多秘密,对他心生怀疑也正常,那日菁华剑的灵气残留了「共生祭」的气息,只?要略一调查,便能查到?。
让他更觉失望的是。
她?身为?一宗之主,明知道?他想要杀害她?,却还是毫无准备,赤手空拳地来了。
甚至,看?着他的时候,眼眸里隐含质问丶悲愤的泪光。
纵使?得到?了答案,又会?如何?呢?
她?就不能聪明一些?,机灵一些?。逞一时口舌之快,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她?进了这儿,莫非不知道?,自己已?经自身难保?
到?底还是太年轻,难堪大用。
澜仙宗若在她?手,恐怕用不了多时,便会?颓败。
他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的选择,心中怅然。
却还是面容和蔼同?她?解释:「那是共生祭,不会?伤害你的性命,只?是在我死後与你共用一段时间的躯壳。」
她?似乎被他说到?失言。
嘴巴开合数次,好半天后怒道?:「你怎麽可以说得那麽冠冕堂皇?!既然如此,你可敢将你所做得这一切——让全宗人,让全三界的人都知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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