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非点头,吃完饭和傅与辰一同出了门,两人边走边说,刚见衆人,曲奇就叫出了声:“老四,好点没?告诉你个好消息,老三醒了!”
君非一听,看向曲奇:“什麽时候醒的?现在怎麽样?”
江子望道:“老三他刚醒……情况有些不太好,从醒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过。”
君非明白了:身体好了,心里的恐怕……停在病房门口:“他吃过饭没?”
“只喝了一点水,然後就是在发呆。”江子望担忧地出了声。
君非推开房门前道:“别让白祈看到姓卫的,等——等白祈好了再让他自己做决定。”
感情这事即使是朋友也不能强硬插手,两人结果怎麽办还是需要当局人来判,即使当局者迷,自己能做的只是最大程度让白祈在这件事中不受伤害。
曲奇点了点头,在得知白祈醒来的瞬间,自己就把不知道什麽时候偷偷溜进去的卫柏青给撵了出来,害得老三经历这麽一遭,想见人?门都没有!
推开门,见白祈双眼无神的倚在床上发呆,脸上是掩不住的病容和疲倦。
君非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老三,你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什麽也不要想,剩下的交给我们就行。好吗?”
白祈转了转眼珠,略干的唇动了动,最後只轻吐出来一个好字,君非摆手让其馀人出去,房间里只剩君非和一个病人。
起身盛了碗粥,递给了白祈:“喝!”带着命令的语气,温柔而强硬。
白祈没接,君非笑了一声:“老三,你知道吗?我们知道你不见了,放下手中一切事去找你,担心着你出什麽事。”
“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又为你的高烧担心,你倒好,为了一个混蛋这麽糟蹋自己的身体,糟蹋我们的心意,你说,值得吗?”
君非说的平静,白祈听完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解释:“老四,你想多了,那混蛋没伤到我,我只是有点累了。
“前几天为了考试有点拼,然後加上受了点惊加上吹了点风就有点烧。”说道最後白祈有点心虚,这麽多人因为自己奔波实在是有点那个了。
君非见白祈情绪似乎不像自己想的那样,道:“那晚到底是怎麽回事?”
白祈忍住羞耻,把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末了又加了一句:“其实,那个……我们并没有发生什麽,只是他最後神志有些不清了,醒来又见房间那样,可能就……就以为发生了什麽。”
君非放心了,又听见白祈道:“老四,我刚开始醒的时候他以为的事我还没有给他解释清楚,那个接下来我的一切负面情绪的表现你不要担心,我只是演戏而已,拜托!”
想到那人自责又可怜的眼神,又想到自己那晚受到的惊吓和此时身体上生病带来的不适,哼!不报复回来自己就不姓白!
君非想起白祈有些天然黑的性子和坚韧的神经,再看现在床上虽有些病容精神却还不错的人,叹了一口气。
“行!那你把饭吃了,再好好休息一下,毕竟演戏也是需要精力的。我先帮你瞒着他们,行吗?”
後者乖乖地点了点头,喝碗粥就躺了下来睡去了。
君非见此,为白祈盖好被子,出了房间。
刚才外面的几人见君非出来,曲奇忙问怎麽样了?君非说喝了碗粥,哭了一通发泄出了一些情绪,现在已经睡下了。
君非让几人回去休息,给白祈安排了护工,并叫白及锋有时间了来医院看着一点,其他人来,君非怕到时候拦不住卫柏青。
君非回到家,好好洗漱了一番,然後就去了公司,等停下来,已经是傍晚了,看着和时老约好的时间,心里思考着怎麽把祁玤的事说给祁家的两位老人。
这时,门被敲响了,君非说了句进,来人竟是傅与辰,还提了个保温盒。
君非站了起来:“与辰,你怎麽来了?”
这人这几天多数时间都在自己身边,几乎没怎麽好好休息,今早才回去,怎麽现在到自己这来了,还给自己送饭。现在的友情都这麽体贴吗?
傅与辰把保温盒放到了茶几上,从中拿出了两道菜,一副餐具,一碗米。
君非看菜色还都是自己爱吃的,心想:傅与辰还真是一个很体贴的朋友啊。
“你吃了吗?”
“吃过了,想着你这个时候应该还忙着,就想过来给你送点饭,省得再低血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