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非脱下外套,拎在手里:“羽衣?怎麽说?”
乌莎见这情况,多年阅历在,几乎把大致情况猜到了,呦了一声,‘好心’给君非解释:“成年羽衣,我们有些鸟族间的习俗,在成年换羽时用身上最漂亮丶最好看的尾羽制成的。”
“用金丝亲手绣出图样,经过加工做成一件衣服,在和伴侣确定关系时会当做礼物送出去,不过由于制作麻烦,倒显得珍贵一些,穿出来的倒不多。”
说完,睨了某人一眼,又道:“当初,这小子死活不肯动手,把他父亲气得不轻,只得把羽毛放起来,等他有心上人了再来拿,也不知道这人什麽时候拿了回去,还做成了一件衣裳!”
君非扭头看向哈诺·勃恩,却见这人一脸无措,可怜巴巴的,知道这人是在演戏,心里还是无奈叹气。
一开始知道这人的心思,君非是想说清楚的,只是七弦那边事情紧急,加上世界意识的针对等一系列事,就没来得及。
本想在这人展现魅蓝时说明白,谁承想又出现了‘无解’,说清楚自己无意後,这人表面上答应,实则死不悔改,让人头大。
原本看着人也没什麽动作,就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放心早了,真是的,上个世界也没这麽难办啊。
偏偏现在自己又要和这人在一块研究无解,想不见面也难,想到这,额角上的丝丝疼痛把君非拉回了现实。
想说的话在嘴里变了变:“抱歉,我不知道,还你,以後别拿这麽珍贵的东西了。”
把衣服叠放在沙发上,君非对乌莎礼貌的点了点头,平静的上楼了。
一旁看戏的乌莎踹了有些无措的人一脚:“愣着干什麽,追上去啊!傻了吧唧的!”
见人消失在楼梯口,乌莎叹了口气:“傻小子,你可有的磨了。”起身,哼着歌向实验室走去,嘴里嘟囔了一句:“不过,眼光不错。”
君非进屋还没坐下就听见敲门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君非知道要是不开门接下来事肯定不少,开门:“什麽事?”
哈诺·勃恩声音可怜:“瑞尔,能进去说吗?”
君非刚想说不行,楼梯拐角走出来两迷盗成员,见二人熟悉的打招呼,走之後君非拉过人,关上了门:“什麽事?”
“我来还东西。”说着把手里的衣服放在了床上。
君非见此,心累:“哈诺·勃恩,我记得你是迷盗首领是吧?你怎麽这麽闲?现在各族情况都不太好,你还一心只想这些?”
哈诺·勃恩委屈,解释道:“我的各项事务都安排好了,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和我们的和平,你相信我。”
“不是,你理解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见人脸上神色,君非知道自己再说什麽都改变不了什麽。
顺了一口气,声音冷了:“哈诺·勃恩,你纯属是太闲了,出去,我警告你,你再有什麽不规矩的行动,别怪我动手。”
哈诺·勃恩暗自深呼了一口气,快速走到君非面前,神情恹恹的但乖顺,君非以为他听进去了。
紧接着哈诺·勃恩俯身在人脸上嘬了一下,同时说道:“遵命!”
然後逃命似地跑出了君非的视野,而被偷袭的人反应过来後,气笑了:“哈诺·勃恩!”实在是没想到这人突然来这一出。
等君非冷静下来,看着床上的衣服,坐下思量:要是乌莎进展快些,自己也可以早些离开,然後隔断人的心思。
想着想着君非就精神困乏的睡过去了,但没睡好,因为梦到了好多事情,包括上个世界。
起床,略烦躁地推开门,想喝点水,见乌莎和哈诺·勃恩两人一脸严肃的坐在下面,鉴于之前的事情,君非不想搭理这两人。
哈诺·勃恩见人无视自己,心里心虚也不敢说话,乌莎见此耸肩,看人笑话。
君非喝了水正准备上楼,却被哈诺·勃恩喊住了:“瑞尔,那个检查结果出来了,你要不要看看,这需要你做个决定。”
神色是强行的镇定,他真害怕君非生气不搭理自己。
说到这,君非转身,接过哈诺·勃恩递过来的保告,看到结果,想了几秒就放在了桌子上:“第一个吧,尽快。你们聊,我先上去了。”
哈诺·勃恩张张嘴却没敢喊住君非,乌莎见此拿东西起身:“既然他选择好了,那我就去准备了。”
哈诺·勃恩想让人站住最後还是没开口,摆摆手让乌莎走了。
君非的病的确有的治,但有两种方法:一是乌莎研究出来的一种强型基因组合药剂,每年一次,但七八年後要是没有其他方法就只能等死了,回天乏力。
二是手术,每月排一次药性,根据毒性的深浅和病人的身体状况调整,据观测,至少也得五六年的时间,才有可能排尽毒素。
君非当然选第一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