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尖几点,落在了一处宅院,低头看怀里人依旧呼吸平稳,木存熙心里安心了许多,擡脚走进准备好的房间,把人小心翼翼放在床上,盖上了薄毯。
确定没人跟着自己,木存熙关上了门,回到了床边,握住了人的手,贴了一下额头,温情难言。
他以为自己能忍受,可是不行,他不能想这人与别人情意绵绵,不能想这人与别人血脉缔结,他甚至不能忍受这人与侍女之间有一丝可能。
他想,这人应该是自己的,自己已求娶了,也认同只此对方一双人,这人一定是自己的!他不可能放手!
等君非醒来的时候脑子还有几分昏沉,眼皮格外重,反应过来身边有人的时候,君非下意识踢了出去,一下子清醒一大半。
木存熙快速地按住了人,看着人晃晃头坐了起来。
君非看清人後揉了揉额头:“你怎麽在这?”
随後意识到不对,这不是自己睡之前的地方,看着精致的纱帐,再看不看自己的人,君非明白了:“雁回,什麽情况?”
木存熙见人不吵不闹,心里慌乱未缓,放开手,给人端了杯茶。
君非接过,喝完,总算好了一点,完全清醒。
木存熙刚把茶杯放下,就听到人唤自己,坐回了床边。
君非擡了擡手,手链随着响:“什麽意思?”
木存熙握住了人的手,给了一个不算解释的解释:“你知道。”
君非甩开人手,语气如冰:“解开,送我回去,我饶过你。”这人怎麽能这般不理智!
心如冰碎,面如春风,木存熙擡眼,直视人的眼睛:“不。”
君非嗤笑了一声:“你确定?”他敢肯定杜韫等人一定不知道这人的动作。
木存熙俯身靠近,行动证明。
君非往後退了退,退无可退後踹了人一脚,厉声道:“你敢!”
木存熙动作一顿,按住人的腿,笑了出来:“我就说锦书知道。”
君非心里怒火瞬起:“慕西!放开!你想死吗?”
木存熙一下子按紧了人的腰,把人给压了下去,这人这时候还喊自己假名,是太过理智还是一点不在意?无论如何,他不会让这人离开自己的!
眼前一花,君非完全落于下风,看着眼前人眼里的放肆,君非觉得自己必须尽快脱身。
给人力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木存熙温柔地亲了亲人嘴角,低声呢喃:“锦书……”
君非侧开头,推了推人,没推动,这幅身体实在有点弱。
不行,不能继续!君非心一横,张口咬住了人的脖颈,要是有尖牙,估计能咬破血。
木存熙没停下,反而像是收到了鼓励,亲吻一下子不可收拾起来,带上了胁迫和狠厉。
君非气闷,放弃了反抗的动作,木存熙蓦地一慌,松了些力道,君非快速道:“你想我死吗?”
这具身体真不好,他不想因此之前的调养功亏一篑。
木存熙看着人绯色的脸,冷静的眼,妥协了,却是没松开人,把人搂紧了,轻轻拍着背,无声安抚。
君非着实松了一口气,他不想杀这人。
给人吃过东西,木存熙端过来一碗药,闻上去就很苦。
君非拧起了眉头:“这是什麽?”
“调养你的身体。”他之前让人寻的房子。
君非拒绝,他觉得还是能量慢慢调理比较好,虽然他觉得这人不会给自己下毒。
木存熙不赞同:“这是补药。”
君非缩回了床里面:“不用。”
木存熙无法,只得俯身拽住了人的脚踝:“我喂你?”无声威胁。
君非听出来了,看着药碗,看着人,伸手:“拿来。”
木存熙弯起了嘴角,但见人一饮而尽,木存熙赶紧拿起一旁的蜜饯,这人喝太快了,这药比较苦口。
君非觉得自己味蕾被毒害了,险些没绷住表情。
木存熙把蜜饯喂给你,忍住笑:“缓缓,这里还有。”
君非不想开口说话,觉得药味不散,点头。
不一会君非合上了眼皮,药也有安神的效果。木存熙看人睡过去,亲了亲人,离开了。
回到王府,一切正常,杜韫敲了敲门:“王爷。”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