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韫疑惑了:“先生说的是?”这人不会是看一下脉要一千两吧?那算了,就让床上那人等死吧,这王府可没那麽多银子!
初九微微笑了一下:“我收皇帝一千两,也收你们一千两,不分贵贱。”
杜韫看着这人脸上的笑,觉得有几分不善,目光落到身後的床上,杜韫稳住神色:“先生明理,我这就去命人取银票。”赶紧打发走这人为重。
“来人!”
“等等。”初九喊住了杜韫:“一千两黄金。”
杜韫差点没绷住脸色,这人好大的胆子!
初九见杜韫眼里错愕,解释道:“杜先生可能误会了,我不是指治好王爷一千两,而是说我回去之後和皇帝说的跟之前太医的一样,一千两。”
杜韫眼里的笑没了,这神医医术真当如此了得?不过这人应该探子,哪有一上来就说破实情直接勒索的!!!这就是一个见钱眼开丶恃医行凶的人!怪不得敢揭皇榜!
“先生可否说说王爷的病情?我也不想这一千两白花。”
初九无所谓:“脾气有损,气血待补,其馀不成问题,十日後可痊愈,现在虚弱是因为一盏茶之前服了药,不过这药少用为妙,开始不显,之後会伤及身体。”
杜韫确认了,这人是有本事的!心里连连叹气,脸上重新添上了笑意:“多谢先生,记下了,只是这金子,不知先生如何拿?”
这肯定不能直白的带出去!想起皇榜上写的是有功者千两金,心里又忍不住骂了皇帝几句。
初九心道:果然大人说得没错,这身份来钱很快!
心里高兴,语气也比之前好了一些:“晚上自有人来取,亥时放後门门口即可。”
杜韫点头表示知道了,想赶紧送这人出门了,感觉多让人在这一刻,王府就少一些银子。
初九在踏出房门前,想起还有一件事,转身对杜韫道:“看在那位守卫边关的份上,给你们个方子,一年可保他身上暗疾全无。”
杜韫一愣,下意识地接过了那张纸,擡眼就见人已经出去了,小声喊了一声:“无一!”接着就追了上去。
无一翻身下来,拿出了木存熙服用假药的解药。
等杜韫送走人回到房里後,木存熙已经恢复正常了,脸色比刚才好了不止一分半点,倚在床上一脸沉思。
杜韫喝了口茶,转向问无一:“这方子如何?”
无一也不太确定:“看着是没问题,但其中几味药比较怪,等无三回来了我问问他。”无三是暗卫里最精通医术的。
杜韫点点头,看向木存熙:“好了,没糊弄过去,一千两黄金又没了,王爷,你这是赔本买卖啊!”
木存熙轻点下头,道:“医术是厉害,我以前从未听过此人,为何?”
细细说起来杜韫也疑惑:“宫里说他有师父,但已仙去,人称妙手,我亦是未听过,这有点奇怪。”
看着木存熙身上僞装用的血带,杜韫脑子一闪,心中怀疑:“王爷,这人和那刺客好生相似!功夫手艺极高,但都不为人知,你说……”这麽一想,确有这种感觉,也说的过去。
“那他们的背後主子是谁?为何这个时候牵连进我们的事中?”
杜韫也是各种念头都有,但都不确定还有点说不通:“看来我们接下来要再小心一点了,这京都还有我们不知道人在暗中行事。”
“这人知道我是在装病,非但没直接回去禀了皇帝,反而开口要钱帮满隐瞒,还留下了药方子,行事不像是我们的敌手。”
“确有几分令人琢磨不透,不过我们还是要防着一些,万一……”
最後几人作了暂时结论:“既然他没对我们出手的意向,那我们就先静观其变,时候到了总会看出蛛丝马迹的。”
杜韫点点头,说了另一件事:“王爷,潘越今日悄悄向我们打探消息,问前几日之事,我们的人该如何做?是继续还是停下?”
潘越,也就是潘家家主,潘成之父,他也是很不解,不明白潘家一向与胜亲王无什麽怨仇,怎麽突然被对面的人弹劾了,宫里那位又多次嘱咐不能与胜亲王对上,潘越只能先派人探探消息,看是怎麽回事?
木存熙看向无一:“潘成近日如何?”
“回王爷,潘成近日都在府中,要不是就是在外室那,未曾有什麽不轨的举动。”
“告诉潘越,直说是潘成的事,但不要把安木扯进去,寻之前他的一两件错事来做由头。”
杜韫明白了,刚想说什麽,木存熙继续问道:“肖进他们可有消息?”
杜韫无奈叹了口气,你要是不放心就自己去送人,每天一问可是有点过了?
“信鸽刚飞走不久,要不王爷你去追追?”
无一绷紧了脸,低下头,不敢笑出声。
木存熙皱眉:“问问而已,你气什麽?好了,没事就下去吧。”
杜韫暗暗翻了个白眼:“我不气,我只是心疼鸽子而已。”
这人刚花了一千两黄金,啥事也没干成,他现在看见这人是有几分来气,看来这几天自己还是呆在自己的小院里吧。眼不见心不烦!
无一见人离开,道:“王爷,属下告退。”
木存熙挥手让人退下了。
在京城尚且平静的时候,肖进等人踏入了苏南,进到热闹的城里不到一刻钟,跟着的马车就失了痕迹,四人赶紧散开去找,结果毫无线索。
肖进拿着信去了府门,找到了自己这边的人,结果一查,这里根本没有姓安的大户人家,也没有一名叫安木的对得上年龄的公子,甚至连类似情况的都没有。
肖进等人得知消息後手里都出汗了,这说明什麽不言而喻!
“你们俩先在这里候着,我和田河回京都,禀明王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