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庆华深呼一口气,保持镇定,不能慌,他不能给人增加不安。
到了医院,易庆华拉住了进门的人,紧紧抱住:“放心,不会有事的,一切有我。”
君非回抱了一下人,笑着安慰人:“嗯,我知道,等我。”
进到房间,房间里助理见君非来,看向家主,然後出去了。
君非走到人跟前,见人精神还算好,道:“发生了什麽?”
“中风了。”
君非脑子停止运转,皱眉:“什麽?”
君家主拍拍自己的腿:“如你所见,腿失活了。”
君非:“……无力,不能走,有点晕?”
君家主挑眉:“什麽时候还有透视的能力?”
君非哭笑不得,松了一口气:“不是中风,只是你要死了。”
君家主啧了一声:“听上去更不像好话。”
君非拉过椅子在旁边坐下:“什麽时候的事?”
“晚上,我准备去睡觉,站不起来了。”
“之前没有任何感觉?”
“有点麻,我以为是坐久了坐麻了。”
君非无奈:“我之前给你说过。”
君家主反驳:“你说的简单,就说先是无力,後是睡觉,然後一觉不醒,我以为应该很疼或是难受,但是我没有这些感觉,所以……”
君非:“开始的确不疼,最後几天比较难受,精神错乱的难受。”
君家主眯起眼:“你精神错乱做了什麽?”
君非咳了一声:“没什麽,你注意把危险器具放起来。”
君家主看着人,不再追问:“我已经请了最好的医疗团队。”
君非:“辅斯利?”
君家主点头:“看来你也是。”
君非点头。
当时,他的求生欲很符合一个正常人的标准,而且,他不相信人会莫名其妙的死去,也不信天地鬼神。
就算是死,他也要死个明白,事实证明,这世界真的有不明不白之事。
随着君家主病情的加重,君非也断续收到了一些世界意识反馈的能量。
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事,最重要的是易庆华。
君非无法把来龙去脉给人说清楚,所以,知道两人是一个人的易庆华见一人毫无征兆地病得要死,对于君非的安危开始无比焦虑。
君非发现人开始整夜失眠,自己睡前这人睁着眼,睡醒之後这人还是看着自己,眼底的红血丝几乎吓人。
君非怎麽安抚都是无济于事,君非无法,给人下了安眠药,然後就被人为了保持清醒掐手心的伤口吓了一跳。
心疼地给人包扎,最後只得道:“我保证,要是有事,一定带你一起走。”
易庆华紧紧抓住人的手:“你保证。”
君非亲了亲人眼皮:“我保证。”
轻轻哼着调,能量入声,十分钟後,易庆华终于合上了眼。
君非停下声音,不动声色地咽下喉咙里的血腥气,拿起一旁的水杯压下。
权杖因为世界反馈的能量在本能吸收,这个时候运用能量不是好时机。
一星期,再有一星期,等事情结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