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他都没有睡个好觉,说来也怪,开始的时候翠鸟什麽鸟食都不吃,也不进水,虽然看上去精神依旧,但谁知道照这样发展下去三天後这鸟会不会出事,那自己可不好跟美人交代!
然後他吃饭的时候那鸟仿佛通人性一样,落在了饭桌上,自行啄菜,也是奇怪,不过能吃就行,自己也不是养不起。
但还有一点,这鸟喜好捉迷藏,自己能半天找不到身影,第一次的时候自己发动了全府的人也没找到。
半夜的时候还好似鬼鸟一样飞到了自己床前,开始叫唤,吵闹得人睡不着觉,令人心烦!
逮又逮不住,杀又杀不得,偏偏自己躲在哪里那鸟都能找到自己,说来也是心酸!
这三天,潘成憔悴了不少,眼底的青黑都出来了。
今个出来潘成还以为带上这鸟很麻烦,没想到就说了一句找你主人,鸟就乖乖落在自己头上,跟了出来,这也是唯一一一件省心的事了!
眼看午时已经过半,约好的人还没出现,潘成心里怒气攀升,觉得被耍了,正想起身离开,房门被敲响了,侍从打开房门,外面的人不带丝毫感情地问道:“潘成?”
侍从喝道:“大胆!敢直呼我们少爷名讳!”
暖风不带搭理这人,声音提高了些许,使得远处的潘成也能听到:“我们少爷有事,不便来此,前面邀仙居请。”然後就不带解释地下了楼梯。
潘成瞬间反应了过来,脸色一转,收拾好往邀仙居赶去。
到了邀仙居,刚进门,潘成及下人还未开口,那小二就迎了上来:“哟!潘公子!快请快请!那位客官已经为你订好了厢房,就在三楼右转第一间。”
潘成脸上的笑意扩大,敷衍地给小二摆摆手,让人不要跟着,提起衣摆嗒嗒嗒地上了三楼。
擡眼就见那日美人的两个侍从守在门口,以为人就在房间里,整了整衣服,清了清嗓,自认为很有范地推开了房门,潘成身後的侍从想要进去,暖风暖月二人直接双剑相叉,拦住了人,那侍从犹豫了开口:“少爷!”
潘成不耐烦道:“喊什麽!在外等着!”接着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然後不到一分钟,房门便重新打开了:“你们主子呢!耍我呢!!!”
暖风姿势都没变一下:“我们主子有事,所以才会先定下这厢房,让公子在此等着。”
“什麽事!”潘成心里怒气值攀升。
这时鸟叫了一声,潘成冷静了一点,转念一想:侍卫和翠鸟都在自己手上,应该不会!而且应该没有人敢这样戏耍自己吧!难不成真有急事?
“不知,还请公子稍等片刻。”
潘成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倚在了小塌上:他就不信了,自己今天能见不到人!要真是戏弄自己,那挖地三尺自己也要把人给找到!
隔壁房间,君非坐在桌旁,杯子里是上好的清茶,看着到现在为止一言不发的人,道:“慕公子可是接下来还有事?若是——”
“无有。”
“慕公子的伤如何了?”
“多谢公子关心,已是无大碍。”虽说这次伤的比较重,好的也慢,但总归是无虞,估计再有半个月就能恢复正常。
这也就是放在木存熙身上,要是其他人受了这麽重的伤,估计现在还在床上躺着的!
“嗯,慕公子无须担心今日之事,还是好好休养比较好。”君非好意提醒。
木存熙看着人姿态悠闲地喝茶,对潘成的事不以为意,道:“安公子,不知你初来京都,可曾听过那潘成的传言?”这人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了。
君非神色平静:“听过,怎麽?”
木存熙不解:“既然知晓,为何还来?”
君非笑了一声:“近来无事,看看那传言有几分真假。”
木存熙对这人的行事风格又有了直观的感受:“那现在是何意?是戏弄还是——”
君非摇头:“非也,消磨时间而已。”
木存熙疑惑,但见人不欲解释,也不再开口。
光线在一点一点地偏移,很快,下午已是过去大半,再等一会儿的话,就能赶上吃晚饭的时辰了。
潘成动作极大地打开了房门,怒气满满:“你们给我等着!待我回去——”
“潘公子为何生这麽大的气?可是有什麽不顺心的事?”
潘成听见这记在心里的声音,立刻看去,怒气瞬消:“没有没有,只是不见安公子前来,我心中担忧,故而情急。”
今日君非衣着与那日不同,换了一身半见色衣裳,腰间只是一块玉环,与头上简单一祥云簪呼应,素雅又温润,给人一种暖色,连带脸上的病色都掩下去几分。
君非擡了擡手:“是我的失礼,不曾想今日突然有事绊住了脚,不能按时前来,还望潘公子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