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情况越发的失控,君非心一狠,撞了一下人的头,人停了下来,君非也有些头晕。
等君非缓过神後,对上人近在咫尺的眼神,熟悉得令人有些害怕,君非瞬间知道这人在想什麽!
君非试试抽了抽手腕,木存熙察觉到君非意图,顺势松开了人,他倒想看看这人要干什麽。
下一秒君非灿然一笑,带了几分危险的味道,一个巧劲,把人给反压在了床上,见人老实不反抗,君非松了口气,一抹额头,尽是细汗。
刚想说什麽,动作一顿,君非忍着气拉过被子盖在人下半身,见人想要动作,君非喝道:“你再动一下试试?!”语气里尽是威胁。
木存熙不动了,见人气着了,想着这人还在病中,服软了一分:“不动,你说,我听着。”声音带了几分沙哑。
君非利索起身走到桌边,喝了杯茶才感觉好点,然後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婚事是势必要取消的,如今你兵符在,便方便些。”
“我想让父皇再多信我几分,相信我能控制住你,然後我要送你回边关,帮我一个忙。”
木存熙坐了起来,脸上还有些动情的意味:“为何?”他不明白。
君非叹了口气,擡头看向人:“雁回,我在容国的人近来有了消息,容国动乱,新的掌权人不是什麽安分的,等来年开春怕是会出乱子,我需要你去,也只相信你。”
原世界线里,容国也是掌权人更叠,但无什麽大碍,因为木存熙那时已经回了边关,更是压制住了。
七弦传来的消息比君非料想的更加混乱了几分,尽管七弦努力,阴差阳错下还是原来的掌权人上位,局势更乱,这次边关怕是更需要这人回去。
“而且,渭南一带往年就有水灾,我让人去查看了一番,若是要防治,怕是春耕後就要动作,我想用兵符增加筹码,换一个巡使的身份去往那边,之後便不在京城了,所以你可以安心去往边关。”
“等我解决事情回京,我便给你消息,届时你若无事,即可回来。”
等君非把一切都说完,木存熙沉默了,无论于公于私,这人说的都在理,为国为民,自己怎能拒绝?况且若这人消息无误,那边关自己势必要回!
那里自己守护了十几年,怎麽能容忍他人祸害!
水灾也是,这人既然说了出来,想必已是做好了谋算,自己估计再说什麽也无益,那就照做,照着这人的心意去做,总归不会有什麽错,就算有什麽错他也能把人给护下来!
“锦书既然开了口,我如何不应?明天我给你把兵符送来。”木存熙压下了所有的思绪。
君非听到木存熙应下,才放下心来,起身走向了里间,而後珠帘再次晃动,君非递出了一个小盒子给人:“给你的,本想作新年礼物,现在给你也行。”
木存熙接过,打开看清楚什麽後,眼里惊愕:“这是?”
君非点点头:“我的私印。”
王爷私印,便宜行事,一切从权。
木存熙把印玺拿在了手中,细看周身还刻了符文。
君非解释道:“这是我去慈安寺求大师雕刻的,边关若是有事,总有危险,你小心一些,若是有什麽需要,来信与我,我或许能帮上一二……”
木存熙手里摩挲着印玺,耳边听着叮嘱,心里想这人着实会拿捏人,这份甜头的确让人心甘情愿。
“……你可记住了?”君非看着人好像走神了,无奈提高了声音。
木存熙握住了这人晃游的手,顺势把人抱住了,笑道:“记住了,锦书说的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你放心,事情一结束我就回来,不会让你等着。”
君非忍不住发散了一下思绪,这人怎麽像在立flag?
下一秒君非面无表情地拉下人不规矩的手,警告道:“我在生病。”
木存熙当然不会如此不耐,他只是有点高兴,想搂着人而已,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锦书,让我抱抱。”
君非揉了揉头:这人怎麽还是这麽——这麽黏人?!
不过托这番闹腾的福,君非的病气散了不少。
很快就是大年夜,皇帝特许禁闭中的几位皇子参宴。
晚上,歌舞暖场,大部分皇亲国戚和受邀重臣都已经到了,和各人见过礼,君非在自己位置上坐了下来。
现在皇帝未到,大家都在小声地聊天交际。
木存熙也到了,与君非对面隔了一个位。
木存熙也不顾忌,一直盯着人,还让宫人给君非送过去一个暖手壶,反正这也很合理。
君非看了眼人,接了下来。
身後的杜韫小声道:“王爷,你收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