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君非刚进校门口,就听见许果极富热情的声音:“容凝清,早上好啊!”
君非脚步一顿,这代表着川澄也在,嗯了一声。
林苑凑过头问道:“哥,你们什麽时候这麽熟悉了?”还打招呼问好。
林宛也有点疑惑,她昨天听见许果喊许查表哥了,凝哥和许果熟悉是因为川澄吗?这段时间她感觉川澄和凝哥的关系好了许多。
君非不作解释:“还行。”
林苑挠挠头,看向林宛:“他是回答的我的问题吗?”怎麽感觉不是答案啊。
林宛笑着拍了拍人的头:“是的,别费自己脑细胞了。”然後对一旁的君非道:“走了。”
君非点头,绕过川澄两人进班。
许果回头看了人一眼,感觉有点不对:“你们之前不是还挺亲密的吗?这几天怎麽话都不说?”
川澄面无表情:“不知道。”
许果不清楚,但川澄很直观的感受到容凝清在避开自己,在忽视自己,在疏远自己。
君非坐在座位上能感到川澄的视线,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前面不远处坐着的夜宿。
自己距离夜宿大概三米,他意识还算清醒,但是他也只能做到意识清醒,现在手心在疯狂出汗,脸也发烫,耳边的声音清晰且刺耳。
这麽多天,君非已经能保持这个距离一上午了,但是今天十二点下课铃响,一时间有些没缓过来,捂住心口,君非挪了挪椅子。
想悄悄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但是腿脚乏力,站起来都有些艰难,君非按住了桌面,强撑着站了起来,刚要擡脚,就被人给强硬地带了出去。
川澄把人扶好,用纸给人擦了擦汗:“好点了吗?”
君非吸了几口气,氧气充足,感觉活过来了:“嗯。”
“去医院复查没有?”
君非推开人,开口:“我身体没问题。”
川澄沉默,他也看过体检报告,健健康康,没一点问题,但是这个样子真不是没事的样子。
川澄皱眉:“白梦不在,你是因为什麽?”
君非不好解释:“别问。”
川澄抿唇,而後隔绝君非与放学的其他同学触碰,他知道人不喜欢与陌生人挨着:“去凳子上坐坐?”
这里学校设施还算不错,路边有供人休息的长凳。
“不用,回教室吧”
川澄擡手想扶人,君非避开了:“不用了,我好多了。”
川澄放下落空的手。
坐回位置上,许果偷偷扭头:“橙子,他怎麽了?怎麽感觉他身体好像不太好?”
川澄低眼:“没有。”他知道,恋人是不愿让人知道身体状况的人,尤其是这种奇怪的现象,所以,就算是许果川澄也没说。
许果疑惑,又瞧了瞧不远处的人,纳闷。
“许果,你说——如果一个人体检没问题,但又会出现出汗,无力,流鼻血,是什麽原因?”
许果想了想,道:“体检没问题,那是心理问题?我紧张的时候也跑不开腿,我还记得那次鬼屋……”
川澄抿唇,心理问题?紧张吗?可是那样的情况明显不是紧张的表现,而且,他的凝凝可不是会紧张成病的人,他的凝凝会有条不紊地除去一切障碍从而达到目的。
是教室里有跟白梦一样的人?川澄扫了一眼教室的人,陷入了沉思。
下午,五班——
许查轻喊了一声前面的人:“白同学,能帮我捡一下橡皮吗?”
白梦低头,看见了脚下的东西,捡起放到人桌上。
“谢谢。”许查又喊了一声:“白同学。”
白梦扭头,许查笑得好看:“给。”是两颗糖。
白梦摇头,小声道:“不用。”然後坐正了。
许查看着人低头专心看书的样子,笑容一点都没变,起身把糖放人桌上:“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