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澄看着说不通的人,愤怒地捶了一下保证,道:“我就管。”然後跑了出去,明显是有打算。
君非打算吃完饭再纠正人的想法。
中午,君非送白梦回家,川澄沉默但倔强地给人分开安排车,然後坐在君非身边确保人不接近白梦。
君非随他。
到了小巷,白梦下车,君非准备也下车,然後就被人拉住了:“不许!”
君非按住人的手:“我有话跟她说,放开。”
川澄不放:“说什麽,我去转达。”
君非拽开人的手:“不用。”他需要亲自确定一些事和白梦的反应。
川澄慌了,立刻下车跟上:“凝凝!”
白梦看着走过来的人无比紧张,她还记得昨晚这人快要死掉的样子,还有身後人的凶狠,但是,这两人收留了自己一晚上,是个好人。
君非一步一步走近白梦,只感受到微弱的反应和些许酸软,笑了起来,然後看着人道:“白梦,我让你父亲调走了一阵子,从明天开始你照顾好自己。”
白梦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如同被一个巨大的惊喜砸中但是由于太不真实反而让人怀疑让人下意识去否认:“不……我……”
川澄也听到了,但是他没心思想那些,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站得好好的君非,紧张地道:“凝凝你有没有不舒服?我们去医院?”
君非一脚踹开动手动脚的人:“没事!”
川澄不相信:“真的?”看着人脸色:“但是你脸色不好,嘴角都白了。”
君非警告地道:“发烧的原因,滚回车上去。”
川澄不动。
君非:“川澄!”
川澄後退两步,不动了。
君非不跟傻子计较,看向白梦:“以後你有事可以跟我说明。”
白梦大脑开始运转,茫然地看着人:“我们以前认识?”
君非:“我们现在认识。”
“为什麽?”为什麽帮她,为什麽主动沾手这种烂事,为什麽一靠近自己就难受的人要这样做?
君非随口给人一个理由:“你像我妹妹。”
白梦:“……你是我哥?我爸出轨了?”
君非:“……”现在的小孩想象力都挺大。
“不是,闲着无事,你不用管原因,回去吧,以後你爸的工资有一半会有人直接现金给你,好好学习。”
白梦看着眼前的人,有几分虚无的晕眩感,这是梦吗?自己是不是陷入什麽麻烦了?但是,自己能有什麽可图的,大不了一死。
想着想着,白梦笑了出来,看着已经上车的人,白梦开始笑得放肆,这是她第一次这麽笑,不是单纯开心,她只是觉得自己可以这样笑,毕竟,都有人的玩笑落到她这种不起眼的人身上了。
笑了几分钟,白梦抹去眼角的水迹,转身,然後就看到了一个人。
白梦:“……”
想到刚才像疯子一样的自己,白梦羞耻感瞬间涌了上来了,想要离开,但是对面平静地点头,白梦呐呐应了一声,然後就看到人胳膊上的伤口。
犹豫片刻,白梦还是上前:“你受伤了?要不去诊所看看?”
夜宿以为人要走,没想到看上去胆小,还是过来跟自己说话,摇头:“不用。”
白梦有种自己添乱的感觉:“哦哦那好。”脚步加快走了。
夜宿昨天回老家一趟,去看看朋友,今天回来就撞上上次的混混,然後就动手,夜宿喜欢一次性隔绝後患,所以,现在是负伤状态。
从警局出来,发现身上的东西挂件不见了,就回来来找,找到了,但是也看到刚才着实有意思的一幕。
想到之前发抖的女生,再想到刚才笑得开心的人,夜宿觉得人啊,真是有意思。
几分钟後,白梦拿着纱布和碘伏过来了,踟蹰着放下:“给你,你要是需要可以包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