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再争。”
一股无形的威压从他身上散开,瞬间掐灭了所有的争论与悲鸣。
死寂,再次降临。
比之前更沉重,更令人窒息。
愁云惨雾笼罩着每一个人,连空气都粘稠得无法呼吸。
草棚外,打手不耐烦的吼声再次响起,像催命的符咒。
“他妈的!磨蹭什么!再不出来老子进去抓人了!”
顾霆渊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家人,那目光似要将他们的面容刻进灵魂深处。
然后,他猛地转身。
再没有看任何人。
他大步走向那扇吱呀作响的破门,走向门外那片能吞噬一切的沉沉暮色。
吱呀——
门被推开。
顾霆渊的身影,决然而悲壮地,没入了黑暗之中。
草棚内,压抑到极致的痛哭与咒骂,终于如山洪决堤,轰然爆!
一扇雕花繁复的厚重实木门在身后无声合拢。
门外呼啸的寒风,与草棚里隐约的悲泣,被彻底隔绝。
预想中令人作呕的暖香与淫靡之气并未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冷的、混杂着书墨与某种昂贵冷香的味道,钻入顾霆渊的鼻腔。
他所预想的一切,荡然无存。
没有朦胧的纱幔,没有暧昧的灯光。
房间极大,奢华得近乎靡丽。
深色天鹅绒窗帘垂落,厚重的波斯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
墙壁上挂着色彩浓烈、笔触狂放的油画。
壁炉里燃烧的火焰,投下摇曳不定的光影,照亮了奢华的陈设,也照亮了顾霆渊沾满泥泞的裤脚。
角落里,一盏放在厚重红木书桌上的彩绘玻璃台灯,散着另一圈昏黄的光晕。
然后,顾霆渊看到了她。
林见微。
那个传说中嗜血好色、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
她斜倚在一张铺着雪白皮毛的贵妃榻上,姿态慵懒,带着一种餍足后的危险。
身上只随意披着一件酒红色真丝睡袍,质地如流水般顺滑。
深v的领口下,锁骨的线条精致冷冽。
袍摆开叉处,一条长腿随意搭在皮毛上,白皙得晃眼,脚踝纤细,脚趾上的蔻丹红得刺目,与壁炉的火光交相辉映。
乌黑如海藻的长散落,几缕滑过光洁的肩头,衬得那张脸在跳跃的火光下,美得惊心动魄,又带着致命的邪气。
她的皮肤是冷玉般的白,五官秾丽到了极致。
眉梢眼角天然上挑,此刻正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他。
鼻梁挺直,唇色饱满,唇角勾着一道令人捉摸不透的弧度。
最摄人心魄的,是她的眼睛。
那双眼眸极黑,极亮,倒映着摇曳的火焰,闪烁着妖异的光彩。
没有淫邪,没有贪婪,更没有他预想中的疯狂或暴戾。
那是一种纯粹的、居高临下的……兴趣。
像是在打量一件新奇的、勉强入眼的藏品。
她手中还把玩着一本硬壳精装书,封面烫金,看不清书名,姿态随意又矜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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