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系统沉默了一秒,决定翻出那段让它差点紊乱的记录,
【要是你只针对气运之子,还勉强说得过去吧。但当他与道侣结契大典上,当衆向你敬个酒时,您也认为他在炫耀。】
【当晚,您潜入他的洞府,将他和那几个壮汉道侣全……】
系统似乎难以啓齿,
【全给阉了,这怨气哪个小世界顶得住啊……】
秦昼挑了挑眉,似乎觉得那段往事颇值得回味,脸上甚至掠过愉悦的神色。
他收回目光,重新落回床上那个不省人事的赵斯年身上,语气陡然变得玩味,
“所以,按你的意思,等这位重生醒来,”
他慢悠悠地,一字一顿,
“第一件事,就想宰了我?”
【是的。】
“哦。”
秦昼应了一声,极其平淡,好像听到的是“明天可能天晴”这样无关紧要的消息。
但下一秒,秦昼毫无预兆地动了。
他顺手抄起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大学校服外套,随意地往肩上一甩,动作行云流水。
然後转身就朝房门走去,干脆利落得没有一丝留恋。
这麽帅,却只为了跑路。
【停停停!别跑啊!我前一个宿主说过的:打游戏残血,要是一味地逃跑,必死无疑。】
秦昼的脚步在门边顿住,手已经搭在了冰凉的门把手上,
“所以他现在怎麽样?”
【已经结婚了。】
秦昼:……
房间里,赵斯年喘息声越来越粗重痛苦。
【而且你消极怠工的话,你重生的机会就没有了。】
秦昼嗤笑一声,向前台打了一个电话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轻轻叩响。
紧接着,“咔哒”一声,门把手转动。
一个穿着酒店制服的年轻服务员,推着一辆堆满晶莹冰块的小车出现在门口。
他脸上带着些不耐烦和无奈。
刚刚推车进来前,他还侧着头对着肩头的对讲机小声抱怨:
“真是开了眼了,头一回见要这麽多冰块的,这癖好也太……”
门一开,话音戛然而止。
他目光撞上了门边站着的男人。
刚刚推门进来时,秦昼恰好背对着门口的光。
此刻人转过身,只是这麽随意站着,服务员需要仰着头才能看清他的脸。
银丝眼镜重新架回鼻梁上,镜片後的眼眸是如此深邃。
为了方便拿东西,秦昼将衬衫袖子挽起,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紧实的小臂,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
骨节分明的手指正随意地搭在冰车边缘。
“多谢。”
服务员脑子里嗡的一声,所有吐槽和抱怨瞬间蒸发,只剩下四个大字在疯狂刷屏——
斯文败类。
他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脸腾地红了。
秦昼似乎完全没注意到服务员的失态,接过了推车上装满冰块的厚实密封袋。
那截带着青筋力量感的手臂再次一晃而过。
对讲机那头,同事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地传来,
“老王,你送到了没,这人真是有病?大半夜要冰……”
服务员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一把掐断对讲机,声音因为紧张而有点结巴,
“没丶没事了!您……您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