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同学听到动静,纷纷从宿舍里冲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蜷缩成一团的秦昼。
说起来秦昼这大半个月,为了维持原主形象。
把期末考试科目的重点和题型都整理分享给了全班同学。
就算是有目的,也是实打实让全班受益,你能说这是僞善吗?
尤其是那几个在挂科边缘,但靠着秦昼茍过期末周的同学,见自己的义父倒地。
又看到一旁眼神慌乱又带着凶狠的陈超杰,以及他刚才明显想逃跑的姿态,和还没来得及缩回的手……
一瞬间,所有人的怒火被点燃了。
“陈超杰,秦昼他刚出院,你是不是有病啊?”
“妈的!欺负我们班没人是吧?!”
“拦住他,别让他跑了,喊导员来。”
陈超杰百口莫辩:
……不是,他说的都是我的词啊。
而刚刚送秦昼回宿舍,还没走出宿舍楼大门的护工。
听到身後的骚动和熟悉的名字,心里也是有不祥的预感。
他急忙转身,逆着跑出来看热闹的人流往回挤。
艰难地拨开人群,看到自己照顾了半个月的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吓得魂都飞了。
这护工再老实,也忍不住狠狠瞪了陈超杰一眼。
他就不明白,这麽好的人陈超杰也狠得下心欺负?
秦昼在这半个月特别配合自己,基本不提要求。
甚至还拉着自己唠嗑,换着法子让自己多休息。
有好吃的好喝的更是往自己手里塞,疼得狠了也不说,就一个人扛着。
护工立马凑到秦昼身边,
“秦先生,秦先生你怎麽样?醒醒!别吓我!”
见人像是昏迷没了反应,他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拨通了备注为“老板”的号码,
“老板,秦先生刚出院在宿舍楼这里……被丶被人打了,好多人围着。”
“现在情况很不好,好像又昏过去了。”
在操场跑步的赵斯年接到电话,抄起草坪上的外套,就往这里冲。
一边跑一边交代,
“把那个打人的给我留住,我马上就到。”
心跳随着奔跑快到极限,一股愤怒在赵斯年胸腔里直线上升。
谁,谁这麽大胆子,敢动自己的人?
赵斯年赶到後,他自身散发的低气压,让喧闹的人群下意识地安静了几分,自动分开一条通道。
秦昼已经醒了,被护工小心翼翼地扶着,坐在不知谁搬来的塑料凳子上。
赵斯年皱着眉,和护工一样,都是心里有一团火。
明明秦昼出院时情况还算好,可现在却只能低垂着头安静地坐在那。
而一旁的陈超杰,在赵斯年出现的那一刻,如同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
立马往赵斯年身边凑,声音带着控诉,
“赵少,秦昼这个人就是不识好歹,没了您帮衬,现在都敢偷东西了。”
听到他这话,秦昼和赵斯年都意识到了。
原来陈超杰是想拿秦昼开刀,好给赵斯年拍马屁。
这对秦昼也可以说是无妄之灾啊。
护工心直口快,急着说,
“老板,这小子胡说八道,明明就是他无缘无故动手伤害秦先生。”
听到护工的话,陈超杰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秦昼的护工,喊赵斯年老板?
再看看赵斯年越来越冷的脸色,他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难道自己这马屁……拍到马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