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存熙:“再等等,看善亲王那边如何,想来皇帝也乐得我闭门不出。”
“也好,那就再等等。”
天色亮起,人们开始了一天的活动,一辆普普通通地马车驶出了城外,而後暗地护送的四人无声无息地跟了上去。
宫里——
刚下早朝,皇帝便听宫人来报:“善亲王病势加重,咳血昏迷了。”
皇帝衣服未换,去了如兰殿,进门,便听见人声嘈杂,领事太监通报了一声:“皇上驾到。”
人们瞬间安静了下来,皇帝扶起兰妃,语气关心:“皇儿如何?”
兰妃拭了拭眼泪:“谢皇上关心,只是枕儿他……他实在凶多吉少!”说完眼泪又是止不住地流。
闻从懿安抚了几句,踏步进了内殿,太医们三两地聚在一起,见皇帝进来俯身行礼。
闻从懿直接走向床帏,便见人面色惨白如纸丶毫无生气的样子,一旁的水盆里血色弥漫,显然是情况危急。
转身,问道:“太医,小五如何?”
太医额头都出汗了:“回皇上,王爷他他若是能熬过接下来的三天便是无虞,若是熬不过,那便是——”没法子了!太医最後声音越来越小,没敢说出那几个字。
“废物!”闻从懿转身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脸色也不太好看,兰妃在一旁也没上前劝告,只是默默在流泪。
太医们是噤若寒蝉,有的心理不佳,身子都在发抖。
“父皇,母妃。”一声虚弱至极的喊声传过来,衆人反应过来後一喜。
闻从懿在床边坐下:“皇儿,你醒了就好,感觉如何?有什麽不对的可对太医说,他们也好为你诊治。”
兰妃肯定地点头,目光期翼地看着自己的孩子。
君非轻微一笑,因为脸色惨白,唇无血色,这笑显得很是凄切:“谢父皇丶母妃关心,孩儿无事,只是想来我久病,身子已是撑不住了,才有此一遭。”
“枕儿勿要胡说,你父皇在这,无论如何都会有法子的,你莫要担心!”兰妃声音都有几分哽咽。
闻从懿点了点头:“是的,皇儿只管安心修养便是,前几日你身子还不错,想来是这几日乏累了,休养一番,很快就能好起来。”
君非小幅度点了一下头,道:“孩儿知晓了,定会好好休养,可惜近些日子不能再出去,本想——”话未说完,君非忍不住侧身吐了一口血,昏了过去。
兰妃瞬间慌了神,连声呼唤,闻从懿急声叫了一声太医,太医们立刻上前查看,闻从懿扶着兰妃在一旁坐下来等。
想着刚才君非所说的话,他知道其中的意思,是胜亲王一事有了眉目?不过——闻从懿看向忙碌的太医,还是等人醒了再说吧。
一刻钟後,太医们跪了下来,语气沉沉:“回皇上,微臣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就要看王爷自己了!”
闻从懿斥问道:“尽力了?难不成一丝法子都没有?”
衆太医沉默,其中有位面容稍年轻的太医,想起来之前听一位同僚感叹说:自己竟没能比得过乡间的无名大夫,也是惭愧。要是可以,张榜寻找一些厉害的民间大夫说不定还有转机。
但是,年轻太医悄悄瞄了一眼皇上,心里惊悸,这要是一个弄不好自己可是要被牵连的,可是,又看了一眼床那边的人,可是人命关天,也不能不理啊!最後年轻太医一咬牙,正准备开口说话,就听见主位上的人开了口。
“来人,去贴求医榜,若能治好善亲王,千金可予!”
“是,奴这就去。”一名随侍的管事太监出了宫门。
年轻太医心里惊愕,但更多的是欣喜。
随後,闻从懿安慰了兰妃几句,并嘱咐衆人照看好君非,一有情况即刻来报,就回去了。
不到半天,善亲王病重这事就衆人皆知,起初有些怀疑人装病的人想:难不成真的是病危了?
胜亲王府,木存熙一衆人也在想这件事。
杜韫问道:“王爷,这件事你怎麽想?我起初也以为那位是在装病,可现在闹这麽大……”
木存熙心里也是几番思量:“善亲王的身子是一向不太好,病危也很有可能,可是为什麽皇上如此重视,还贴了皇榜?”
“难不成是因为王爷的缘故?”其中一个幕僚出了声。
“但是,若是那位病重,最後没救过来,王爷这件事不是更好解决吗?”
“那你说是为何?”
“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