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万一,我什麽也不想买。”
“那也……”
两人在门口推搡了两个来回,秦朗想着再这样下去就要迟到了,最终妥协道:“那少给我点,太沉了。”
岛上的流通货币是‘圆贝’,大小跟欧元差不多,但是重量跟中国的五毛钱硬币差不多,说不上多重。
只是波斯特听到秦朗这麽说,还是拿出来大半放到了自己口袋里。
经过这个小插曲儿,两人可算是踏上上班的道路了。
秦朗虽然没赶过早晚高峰的地铁,但也被堵车堵到绝望过,说起来,这种步行上班真的算是种悠闲的享受。
走了约莫着十几分钟,秦朗实在是忍不住问旁边还在与自己同行的波斯特。
“去决策院不应该在前面,或者前前面那个道口拐弯吗?”
波斯特一本正经说:“距离没差太多,前面那个路在修,前前面那个路不好走,这边的路宽敞。”
秦朗:?
虽然有些迷惑,但也没必要深究下去,秦朗心里清楚自己管不着人家。
他更关心上班迟到问题。
奈何这个岛上不用手机通讯,他既没手机又没有表,脚步越走越快,时不时问波斯特:“几点了?”
才回答过9点18的波斯特,十分耐心的掏出口袋里的怀表,再次报时。
“9点20分。”
“哦,还好还好。”秦朗这麽说着,脚步反倒更快了。
两人虽然出门耽搁了几分钟,但凭借着大长腿的优势,秦朗在9点25就到达了岛上学校。
匆匆跟波斯特挥手告别後,他长长的舒了口气,正式开啓自己的上班模式。
也许是在岛上独立不易,也许是想在波斯特那争口气,秦朗格外珍惜这份工作,自己对自己都些刮目相看了。
因为课堂足够充实,三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中班的孩子最小的7岁,最大的有17岁,因为是公共大课的缘故,反反复复只会讲些基础,学不会的继续上课的现象很正常。
好在这些孩子都很听话,没有秦朗幻想中的叛逆学生,也没有哭闹的小屁孩。
他始终保持着温和微笑讲课,直到下课铃声响起,听到学生们纷纷和自己说老师再见,最後一个学生也走出教室後,他才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
好累,他心想,当老师可真不容易。
“秦朗哥哥!”冬娜从讲台前突然冒出个头。
秦朗呼吸一滞,险些心脏骤停,拍了拍自己胸口,无奈道:“冬娜,你这样很容易吓出人命知不知道?”
冬娜闻言脸上有些惶恐,看来是不清楚自己为什麽会吓出人命这麽严重。
秦朗缓了缓又说:“还有,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我都可以当你叔叔了,你不该叫我哥哥。”
“可是我叫波斯特哥哥,怎麽能叫你叔叔呢?”冬娜有理有据说:“你们明明都差不多。”
秦朗有些哭笑不得:“行,谢谢你夸我,不过在学校里,你还是别叫我哥哥了,让别人听了还以为我骗小孩儿。”
冬娜似乎认真想了想说:“好的,秦朗老师。”
秦朗又是笑笑,摸了摸她的头问:“怎麽还不回家?”
“我爸爸说今天有事要晚上才能回家,他早上给了我圆贝要我买点东西吃。”
冬娜由下而上的盯着秦朗,颇有撒娇卖萌的模样,请求说:“我不想买东西吃,能不能去你家吃饭呀?”
秦朗也是前不久才知道冬娜是单亲家庭,听说冬娜的母亲身体先天不佳,生她的时候因难産去世了。
身为父亲的阿塞德议员是个男人,独自照顾女儿总是应接不暇,好在有亚西吉妈妈和托尼妈妈照顾,小冬娜得以成长的很好。
谁知道她大一些了後,更喜欢往独居的波斯特家跑,其次才是亚西吉和托尼家,秦朗大概是觉得小屁孩有些颜值控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