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特没回头,只低声说:“没事,你继续,不凉。”
接下来谁也没有再说话。
乳白色的药膏随着秦朗的指尖儿,游走在波斯特大小不一的伤口上,逐渐变的透明,微凉的手指也因不断的触摸,而渐渐温热起来。
药膏没有什麽味道,只是床头的海芋花香淡淡的飘了过来,随着乳液融进了皮肤。
这些秦朗一直避而不见的伤痕,有些已经结了痂,被药膏软化後好似烂肉脱落,有些较深的伤口还看起来吓人,秦朗怕碰疼对方,只得擦边掠过。
屋外夜色朦胧,屋内灯光明亮,波斯特满背伤痕因药效显得格外红,衬的本就冷白的皮肤越发刺眼。
秦朗也是天生就白的皮肤,又容易敏感,冷了热了都容易泛红。
此时的指尖儿已经很红了,他不知道自己的脸有没有跟着红,他只觉得热,莫名的燥热。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秦朗心里冒出这麽一句,手上还在揉着波斯特肩膀那块没揉开的乳白色药膏。
忽然,秦朗动作一顿,视线落在波斯特红的几乎透明的耳朵上。
他清了清嗓子说:“喂。”
波斯特充耳不闻,秦朗便伸手去掰他的肩膀,让他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为什麽不看我?”秦朗问话间,气息明显有些不稳。
波斯特赤裸着上身,胸口因深呼吸而起伏明显,被秦朗强势转过身也没有回看,只垂着眼躲开了对方的视线。
“说话!为什麽不看我?”
秦朗没来由的怒气上来,伸手去掰对方的脸,迫使对方与他对视。
像是紧绷着的那根‘嘣’的一声断开了,波斯特反手关灯到扑向秦朗,只在一瞬间。
柔软的大床猛然一沉,滚烫的肌肤贴在一起,手指交错扣住,热烈的亲吻密密麻麻地落下。
被按着厮磨了好一会儿,秦朗才渐渐适应黑暗的环境,也看清了对方眼底里难掩的情绪。
波斯特这样一张纯粹又混血的少年脸,被欲望侵染後有种异样的性感,实在令人难以抗拒。
夜里太安静了,唇齿间啧啧作响的水声,让两人都越来越热,理智也跟着逐渐消失。
秦朗压抑着喘息,费力地将手从十指交缠中脱离出来,转而去推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波斯特的手空了出来,没去阻止秦朗,反而转移了阵地,从其他地方摩擦游走。
秦朗呜咽地说:“没…不能…不能直接来。”
波斯特吮吻不停,抽出一只手在床上摸索着什麽,秦朗知道他在找什麽,刚刚那管药膏。
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也没什麽可顾虑的了,秦朗擡手勾住波斯特的脖子,不甘示弱的回应着对方的深吻。
忽然,波斯特怔住了,手掌间的触感像是一桶冰水向他兜头泼下来。
秦朗後知後觉的想起什麽,猛地抽回勾着波斯特的胳膊,在压制下往後缩了缩身子。
波斯特见状,用力去捉他的胳膊,试图确认刚刚自己在对方上臂内侧,摸到触感是否真实。
“干什麽!”
秦朗挣扎着躲开:“你他妈做不做了!不做就滚开!”
波斯特从他身上起来,去开了灯,再回到床上又伸手去拽秦朗的胳膊。
“给我看看。”
“看什麽看!”秦朗烦躁的坐起来,将身上将褪未褪的衣服扯平。
“秦朗!”波斯特提高了音量。
被喊名字的人怔了下,随即还是那副不为所动的模样,拉着被角仿佛要躺下睡觉去了。
波斯特拧着眉头去拽他,不顾对方的挣扎,把他按在床上,掀起衣服然後擡起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