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都没有出门。
当然,以他们现在的形象,也确实不适合出门。
新晋怨种托尼充当了几天快递员,给他俩请假,还得给他俩跑腿送菜,偶尔留下来不是蹭饭,而是上门做饭。
可惜,如此任劳任怨的义工,没几天就被俩人嫌弃了,以伤没什麽大碍为理由,谢绝经常上门访问。
托尼感叹,自己就是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并表示还是亚西吉有先见之明,从一开始就不凑过来吃这狗粮。
秦朗恍惚间,觉得好像回到了波斯特泡木桶养伤的那段日子,忙前忙後的担心他的间隙还不忘逗趣。
不得不说医生开的那个乳白色药膏真的很管用,都快成了他们家常备药了。
他手腕的伤不算浅,但结痂很迅速,没多久就拆绷带了。
波斯特这边还得再养养。
秦朗给他每次给他换药缠纱布的时候,眉头都皱成一团,又气又心疼,总没个好脸色。
波斯特见状是不敢吭声的,这时候说什麽都只能换来一顿骂,只偶尔忍不住的时候,去试图抹平对方的眉头。
“别乱动!”
秦朗认真缠着纱布,头也没擡的拍开他的手。
波斯特讪讪地收回手,“我看也没什麽事了,涂上药就行,不用纱布……”
秦朗擡头瞪了他一眼,他这话就没再继续下去了。
直到纱布一圈圈缠好,没有渗出来血印,秦朗表情才慢慢的缓和下来,转去收拾着手边没用完的药膏和换下来的纱布。
波斯特趁他起身还没站稳的时候,眼疾手快将人揽进了自己怀里,随着重力,双双陷进沙发。
“操!胳膊!”
秦朗应激反应的侧过身子,生怕压到刚给他包扎好的那边胳膊。
波斯特却浑然不在意,另一只手施力将人压的更紧,见对方还要挣扎,赶忙诶呦了一声。
秦朗一下子不敢动了,保持着半倒姿势,着急问:“怎麽了?碰到了是不是?”
波斯特怕秦朗看见他扬起地唇角,一直低着头,委屈说:“你不乱动就没事。”
秦朗察觉出绿茶行为,微微眯起眼睛,伸手去掰他的下巴。
不成想下一秒他就成立自投罗网,被波斯特按着头接吻。
秦朗完全压在波斯特身上,主要是顾忌他那没完全结痂的胳膊,最後咬了下对方的舌头才结束了这个没完没了的吻。
两人分开些距离,波斯特眼里的欲望明显没消下去,就那样眼巴巴的盯着秦朗,活像个被抢了骨头的小狗。
秦朗看笑了,用被亲的红肿的嘴唇点了下对方的。
“你天天乱动,伤口反复被扯开,到底想不想好了?”
波斯特小声说:“还不是你总诱惑我。”
秦朗无语:“我最近可没有!是你天天脑子不干净!”
波斯特笑嘻嘻看着他说:“你站在我面前就是诱惑我。”
秦朗挑眉:“那我走?”
话音刚落,波斯特一个翻身,将秦朗压在了身下,然後把头埋在他脖颈,嘟囔着:“不行。”
秦朗立刻皱起了眉头:“你能不能注意点胳膊!”
波斯特说:“真没事了。”
秦朗叹了口气,“你也皮肤也真是离谱,之前烂成那样好的可快了,现在几道口子怎麽结痂结的这麽慢呢?”
“情况不同吧。”
波斯特想了想说:“之前肩膀被划伤也养了好久呢。”
提起这个,秦朗依然记忆犹新。
他怕是永远也忘不了在意外来临的那一刻,他落入了一个比冰冷海水要暖些的怀抱里。
那是他那第一次失控,被波斯特掀开虚僞的面具,发现了他不是什麽谦谦君子,而是急了就要骂人的坏脾气。
那也是他第一次动摇,隔着自我垒砌的城墙,短暂的牵住了波斯特的手。
後来那个人没松开,硬生生把他拉了出来,推翻了高墙石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