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那麽一瞬,薛凛已经分不清是爆破的是暴怒还是快感,撑起身的一瞬xing器遇上冰冷的空气猝然一跳,白浊就这麽一股一股地射落在地。
……
高潮中薛凛的眸色早已深不见底,不顾难堪的she精伸手扯住谢钰的脚踝就用力一拽,试图再将人压回身下,让精ye射进该去的地方。
只是所有的动作在谢钰失力得被轻易拽动时又骤然一停。
操他妈的。
谢钰在发抖,他真的躺在床上成了一滩水。
硬挺的ji巴和自己几乎同频率地跳动着,白浊尽数溅落在床上。刚那麽一拽连合不拢的xue儿都在收缩间吐着液体,随着身体止不住的战栗流向床单。
谢钰还想挣,但先前那一脚似乎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就连那双一向冷厉的凤眸扫过来时都染上了失神。
……
一瞬的对视中,薛凛从中发现了同样狼狈喘息咳嗽的自己。
信息素的对抗终于来到尾声,琥珀终究战胜不了易感期自燃的百合。薛凛攥着谢钰脚踝的手失力那刻,他们只剩了对视——
可他们居然操蛋的都在高潮。
一个撑在地上,一个躺在床上。像两头彼此折磨到失去所有武器的野兽,只剩快感。
他把谢钰操射了,可又没完全操射。
就像谢钰将自己踹下了床,可偏偏爆发无用地发生在最後一刻。顶多,也只是保住了没被内射“标记”的最後一堵尊严。
谢钰发现了薛凛的脱力,停留在自己脚踝的指尖像抚摸,画下一道道血痕。奈何他现在连踢开男人的手都做不到,只能躺在自己的爱液中低声道,
“不滚……是想自己的腺体,炸开吗?”
“为什麽。”
高潮的馀韵中尽是腺体的剧痛,薛凛盯着谢钰的眼睛,哪怕虚弱地喘息着还是不改那分绝对强势,却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为什麽这都不放弃。”
谢钰偏过头嗤笑了声,像是听见了什麽可笑至极的话,又像是什麽都没听到。
……
薛凛走了,算不上胜利者的姿态。
谢钰清楚他的腺体受伤了,这个浓度的信息素对抗,只要薛凛不在易感期就无法和自己长时间抗衡。
只是谢钰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样子,实在也算不上胜利者。
又是一次两败俱伤。
xue口被操得一时合不拢,点点湿润还在“呼吸”间流淌,快感过後只剩酸涩疼痛不断上涌着。
谢钰望着二十四小时不停歇的白炽灯,指尖从蜷缩到收紧……他清楚自己有多想杀了薛凛——
可头一回,斗志和杀意的火焰烧不旺。谢钰清楚,他此时用了更多的力气压抑眼睛的干涩,驱逐体内挥之不去的琥珀。
……
其实他骗了薛凛。那一刻他真的想过自尽,只是想过。
悲伤偶尔会胜过怒意,这具身体远比谢钰预想的还要糟糕,甚至现在都不再完全属于自己。
一个被操射的Alpha。
这是一场监狱中的自我放逐,可这场厮杀好像远比自己预料得还要艰难可怖。
谢钰轻笑了声,握紧的拳头舒展开,指尖控制着颤抖着往下伸,自虐般碰了碰那湿润不堪的xue口……
无论如何,此刻自己好像更需要自愈,从直面这该死的“伤口”开始。
其实,现在的疼痛远比方才灭顶的快感要好得多。至少自己不会那麽像一个该死的骚货。
思及此,谢钰忍不住偏头望向薛凛给自己留下的那根烟和火柴。
这算是事後的僞善还是“胜利者”的炫耀?无所谓了,尼古丁此时有致命的诱惑力,谢钰需要。
烟雾袅袅刺激过肺,让所有的不适在这瞬皆可以忽视缓解。
会有机会的,总会有。
大不了一起死。这何尝不算自己人生的完美结局,死于厮杀和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