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拿给她都不错了,还挑上了。
“临舟傻乎乎的能捞到什么好货。”林穗穗把篓子递过去:“就钓着这些,有得吃都不错了。要不要?不要我拿回去了。”
“不要白不要。”林母夺过来。
林穗穗点点头:“行,那我就先走了。”
说着,林穗穗转身要走,林母眼神犀利看过来。
“慢着!”林母出声喊住:“你昨儿是真在骗我是吧?说要把信带来给我看的呢?信呢?!给了鱼就要跑?!”
林穗穗脚下一顿,回头看她:“我怕你没兴趣。”
“有兴趣得很!”林母放下篓子,走到林穗穗面前,摊开手:“给我看。”
林穗穗也没再多拉扯,从兜里拿出信纸:“喏,你要看就看。”
林母伸手就要夺过来,林穗穗却手腕一收:“你别给弄坏了,弄坏了倒是人家不认了。”
林母手在半空一顿,用围裙擦了三遍手,才小心翼翼接过信纸。
林母上过小学,简单的字都能认出来。
今天阳光正好,落在信纸上,林母突然“啧啧”两声,感叹时的声音都带着激动的微颤。
“这字比公社文书还工整!”她眯着眼看了几眼:“这文化人就是酸!”
厨房里灶台上的蒸笼冒了气,林母一拍大腿:“哎哟我的锅!”
林母转身要往厨房跑,却又急着留了句:“那什么时候商量亲事?看是他下来,还是出钱把我们接去省城谈?”
“您要老催婚,他该觉着咱家急着卖闺女了!”林穗穗趁机抽回信纸:“您耐心等着,不要再给我找媒人张罗我再嫁的事儿了。不然好事儿错过,就没机会咯!”
“瞎说!”林母瞪她一眼:“我这是怕夜长梦多。媒人那边我今天就去推,就说你还要把临舟拉扯明白再去相看,到时候咱们一家人就直接去省城结亲了!”
林母越说越激动,恨不得下一秒就飞去省城。
她可是一辈子都没去过省城的!
林穗穗笑了下:“锅里不管了?”
“哟!坏了!”
见林母忙不迭往厨房跑,林穗穗只觉得好笑。
她还幻想起真能跟着她“嫁”去省城,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她要是真靠着陆临舟去了省城,铁定让林家人找不着她!
反正这也不是她的亲爹亲妈,她才没有赡养义务!
从娘家出来,林穗穗往回走。
身后突然传来喊她的声音:“穗穗妹子!”
林穗穗回头,是王护士。
“王姐。”
王护士似乎是路过,见到林穗穗就热情地问她:“穗穗,那药喝得怎么样?”
林穗穗后背一僵。
这几天,她好不容易逼迫自己别想了,别焦虑了。
王护士这么一问,她觉得后脊梁都凉了半截。
她想起一天下了八个蛋的三只母鸡,又想到那些和促子汤没有区别的药,咽了咽口水。
“我后来好点了,肚子不难受了,所以就没吃了。”林穗穗笑得有些僵硬:“是要三分毒嘛!”
“没吃了?”王护士点点头,偏头问她:“那你这次月事来,还疼不疼啊?要是疼的话,月事完了得继续吃哦!调理调理。”
林穗穗后退半步,脑子里嗡嗡的。
王护士这般问起,她才惊觉。
一向月事很准的原主的身体,居然还没来生理期……
我了个去,她该不会怀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