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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02(第1页)

第2章02

本以为要和安尧在门口吵起来,徐听寒迅速强迫自己醒酒进入备战状态,却不想安尧只是轻哼一声,拢了拢身上的睡袍就向卧室走了。

不吵一架徐听寒反而开始不是滋味,匆忙间想到刚才在楼下提前找好的理由,胡乱开口应付道:“我只是回来看看布丁。”

他打开鞋柜里想找自己的拖鞋换上。离家出走时忘了带走,他搬到酒店後还特意去买了双新的。结果上下三层找了个遍,连自己那双蓝拖鞋的影子都没看到。

再擡头一看,安尧正抱着胳膊倚着卧室门门框站着,要笑不笑地看他。

徐听寒明白了,安尧连指纹锁和密码都改了,扔他一双拖鞋不是再合理不过?说不定他没来得及拉走的那些衣服都被安尧打包丢进垃圾桶里了。安尧不说话,徐听寒也憋着气不问,随便找了双给客人准备的拖鞋就进屋,直奔布丁的狗窝,又毫不体面地跪下。

布丁的狗窝门是锁着的,在门口应该是徐听寒爱子心切幻听了。看见有人凑近,布丁先是不安地向後靠,露出尖尖的犬牙,随後它好像认出了徐听寒,立刻将头伸到笼门口,急切地舔舐徐听寒的手指。它从小垫子上站起来,白绒绒的尾巴翘着,飞快地摇晃。

徐听寒急忙将笼门打开,小狗马上窜进他怀里。摸着布丁热乎乎毛茸茸的身体,徐听寒也像是躺在云上,心下终于舒服惬意。他一下下抓布丁的头,嘴里念念叨叨:“想不想爸爸?你小爸爸对你好不好?最近吃饭有按时吃吗?他每天给你喂蛋黄吗?宝宝来爸爸掂掂,是不是瘦了…”

“好着呢,能吃能睡,跟我在家过得特别舒服。”安尧的声音冷冷地传过来,徐听寒像没听到,继续和怀里的布丁说话:“布丁,是爸爸不好,你别怪爸爸,在家该吃吃该喝喝…哎呦宝宝,别舔我手了,脏不脏…”

抱着布丁又说了几句徐听寒才把布丁放回窝里。布丁非常躁动,呈现出太久没见到主人後那种难耐的兴奋,一直在笼子里绕圈,不肯窝下睡觉。徐听寒将手指伸进笼子里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睡吧,睡饱了明天才有力气出去玩。”

安尧一直站在卧室门口。徐听寒的馀光瞟到了安尧的神色,完全看不出思念他的心切。看着安尧冷淡淡的眉眼,徐听寒从心底到四肢都发凉。既然见布丁的愿望达成了,他便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门口弯腰换鞋。

突然,安尧说话了:“去哪?”

“不是你让我有多远滚多远再也别回来吗?我滚啊。”徐听寒已经换好鞋,在门口地垫上装模作样跺跺脚:“别碍你的眼,再因为我气坏身体。对了,表姐结婚我去,你记得别和妈说漏嘴我们吵架的事。她心脏受不了刺激。”

他的手压上门把,想要洒脱点,好像自己真的不在意,刻意没有停顿地用力下压。“咔嗒”一声门锁打开,走廊里邻居家门口香薰的味道飘过来。他刚踏出房门一步,听见安尧喊他:“滚回来,这麽晚了你要去哪睡?”

徐听寒在心里默数了三个数才回头。安尧却已经进了卧室,像是笃定徐听寒必然会留下一样。徐听寒在心里唾骂他的自信,但动作却迅捷,比进屋时换鞋快了不止一倍。地垫上摆的几双鞋都被他的动作震得偏移了位置,可徐听寒已经顾不上那麽多。

安尧进了卧室就没再出来,熄灭了大灯,只有床头墙上照明的小夜灯幽幽亮起。徐听寒也回了主卧,打开衣柜,发现自己的衣服都还好好地放在里面,换洗的睡衣叠好放在衣物堆的最上方。安尧背朝卧室门躺着,徐听寒稍稍踮起脚想要看清安尧的表情,但他躺的角度太偏,灯光幽昧,徐听寒只得放弃,带上睡衣去外面的卫生间洗漱。

安尧不喜欢他喝酒,对他抽烟没什麽意见,只要每半年必须检查一次就可以,其他随便。警队里聚餐,饭局上难免要喝些酒,但因为安尧不喜欢,徐听寒每次都借故早退,回家後把自己关在浴室洗上两遍,再漱好几次口丶喷好几次衣物除味喷雾才能放心地上床搂着安尧睡觉。

虽然他和安尧在冷战期,这点规矩徐听寒还是守的。

在浴室洗了半小时他才出来,去客卧关起门用吹风机吹干头发。

客卧的床是单人床,因为一直没人睡,床单很久没换过。徐听寒有点嫌弃,滚一身灰他这澡就算是白洗了。于是徐听寒回到客厅躺在沙发上。看了会儿手机,觉得有些困了,他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枕在沙发靠枕上准备睡了。

可刚闭上眼还没几分钟,安尧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家里:“徐听寒,滚进来!你睡沙发感冒了是不是还要和我要医药费?”

徐听寒跟听到警铃似的弹起来,一面走一面振振有词:“这可是你喊我进来的。”

他将床头灯关了才上床。刚才来拿衣服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安尧没把他的枕头收起来,还摆在床上。徐听寒闻了闻,枕头上的味道很淡,是他们家绿茶沐浴露的味道。再还有的就是安尧身上常带着的一种气味,徐听寒形容不出来,很温馨很清淡,让人总像被温暖蓬松的羊绒被裹起来那样舒适。他一直很喜欢,于是又偷偷嗅了嗅。

还是自己家的床睡起来舒服。酒店的床垫特别软,徐听寒体重不算轻,体型大,每次都会陷进去,睡醒了起床後腰特别难受。他家的床垫是安尧挑的,防水且硬度适中,怎麽翻身怎麽折腾都不坏,回弹好还能承重,简直是这个家最棒的家具。

为表怀念,徐听寒特意在床上翻了两次身,得到安尧向後踢来的一脚:“不睡就滚回沙发,别在这烦我!”

徐听寒只好安分下来不再乱动了。他面朝天花板合上眼睛,手交叉叠放在身前,这麽假寐几分钟他又猛地睁眼。

真他妈难受。以往他躺在这张床上的时候怀里还会有个人,胸口和小腹暖融融的。沉甸甸的人体压在他臂弯,可徐听寒怎麽抱怎麽舒服,恨不得把人再往怀里揉深了贴紧了。安尧手脚很容易冰,总要挨着徐听寒取暖,徐听寒刚好怕热,睡起来特别互补。

现在他背朝着徐听寒,用无言的决绝背影告诉徐听寒他的冷漠。说话时夹枪带棒,每句话都像扎在徐听寒心上的利剑。说是吵架,其实徐听寒根本吵不过他,之前没闹的这麽大,是因为徐听寒总是贴上去抱着安尧哄他。

可那天不知道怎麽回事,徐听寒没有去抱住安尧,那是这麽多年他第一次对安尧说“我们冷静一下”这种话。

然後安尧就让他滚出去再也别回来。

夏夜闷热,徐听寒的心却冷。怀里空荡荡,心头亦是空洞洞,心脏好像只剩外面一张有弹性的襦红表皮包裹,内里早已腐朽衰败,痛感微弱,有关于爱的感觉就更少。他将被角向怀中团了团,好似重新拥上安尧的身体,头歪向另一边不算安稳地睡了。

梦里他又把安尧抱在怀里,安尧捶他两下算作泄愤,最後逐渐安静下来,可怜地闷声说了句“我好想你”。

安尧睡得同样不好。这周他压根睡不着,生物钟告诉他十点应该熄灯,可每天他都要在床上干睁眼到午夜才能勉强被涌上的困意击倒。

一闭眼徐听寒就在他脑子里乱转,笑的哭的,从前的现在的,再睁眼旁边又是什麽都没有。

狗东西说走就走倒是干净利落,安尧每天坐办公室时都在冷笑,徐听寒怕不是早就想好了这麽一天,冷暴力逼他离婚,把自己摘干净,就不容易被两家的家长找上算账。他绝对不会如徐听寒的愿,离婚?不可能,结婚证都被他藏起来了,就怕这个贱人哪天回家偷结婚证。

把人叫到床上睡只是因为觉得他可怜,徐听寒的腰受过伤,加之职业的影响不太容易睡整觉,时常睡不好。睡沙发又不盖被子,第二天徐听寒起床要麽无精打采,要麽小病缠绵。安尧才不要主动将把柄落在他手里,以免被他赖上不走。

结果人一睡到旁边,安尧就跟条件反射一样想往徐听寒怀里钻。徐听寒体温高,就算隔得比平时远也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暖意,让安尧很容易萌生依赖感,进而感觉十分安全。被徐听寒搂着睡觉是这麽多年的习惯,积重难返,安尧斗争了好久才忍住没转身。心一横,逼着自己就这麽凑合睡了。

第二天安尧醒得早,迷蒙地睁眼一看,不知道什麽时候自己靠近了徐听寒,徐听寒抱着他,头搁在他胸口附近。呼吸既轻盈又缠绵,尽数洒在睡袍中间露出的胸口皮肤上。

安尧想把人推醒,刚动手推远一点徐听寒就又靠近,缠着安尧越来越紧。安尧都快被他勒窒息了。狗崽子本来劲就大,肌肉练得特别好,一发力全都像小丘般隆起,从苍白贫瘠的骨骼上长出来,严密地束缚安尧。

安尧见上半身挣不脱,想要把徐听寒踹醒,刚擡起脚就被他用空出来的手攥住了脚踝。

“老婆,别闹了,再睡会儿……”徐听寒大概是还没醒,不然断然叫不出“老婆”,明明昨天还在和安尧装不熟。更过分的是虽然说不做什麽了,他的手已经轻车熟路顺着摸上去。

安尧睡觉从来只着睡袍。当然,这都是狗的要求,带扣子的睡衣安尧也不能穿,不然很容易被有的人撕坏,太浪费了。

安尧还没准备好,徐听寒就揽着他的腰向後一掼:“老公怎麽舍得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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